,頭一仰,喝盡了杯中的毒酒,最終閉上眼,從容赴死。
待大廳被清理乾淨後,大公主對華昭說,“那侍衛給本宮好好審審,本宮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麼迫不急待地想看本宮丟臉。”那個人最好不要讓她找到,要不然,誰讓她沒臉,她便讓誰沒皮。
再者那侍衛是她建好公主府後選進來的第三批人,已經有幾年了,這釘子埋得如此之深,讓她深為忌憚。
華昭領了命下去了。
“公主,這件事多虧了五殿下了。還有謝府的兩位小姐,只是不知道她們看出多少,會不會說出去?”大公主身邊的奶嬤嬤遲疑地問出聲。
老五,大公主沉吟,老五看著溫和,實則為人淡漠。她與他之間的關係也就過得去而已。他這次會出手,她有點意外。
“放心吧,別人本宮不知道,但本宮敢肯定,謝家大小姐是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大公主微眯著眼說。
此事她得承謝大小姐一個人情,如果不是她幫著遮掩,恐怕駙馬的奸/情早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那名率先衝出去的侍衛,讓她覺得此事不簡單。雖然那侍衛只和華昭過了兩招,就似清醒過來一般束手就擒了。但他如果真的只是一時衝動,在自己面前就不該說出‘真的看到有人藏在假山裡頭’的話。這話似是辯解,又似是意有所指。
此話一出,指不定當時還有大膽的欲一探究竟。
如果後來不是老五挺身而出,次日關於公主府的傳聞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的,而且她的不作為,也會成為別人議論和猜測的焦點!
既然有人陷害,那麼撞破奸/情的就不一定是謝家女,但是換個人,做得未必有謝意馨那麼好。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這個情,她得領!
“嬤嬤,幫我備好朝服,明日我得進宮一趟。”駙馬死了,怎麼著也得和父皇說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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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近來外頭可有什麼有趣的事麼?”周昌帝喝了一口茶,拿起左邊一疊不甚重要的奏摺慢悠悠地批閱起來,甚有閒心地問。
李德公公偷偷瞅了龍顏一眼,覺得皇帝今兒的心情甚是不錯。搜腸括肚,把自己知道的訊息整合了一番。做皇帝的貼身總管不容易啊,不僅要忠心,還要耳聰目明。
誇了自己一句後,李德忙上前說道,“要說有趣的事,倒有那麼一樁。昨日在長公主的賞花宴上,無數貴女展現了她們閨閣才藝。奴才可聽說了,去參宴的賓客們算是大飽眼福了。其中,又以殷女史表現最為出色。”
說到這,李德又偷瞄了龍顏一眼。
“說下去,殷女史表演了什麼?”
“殷女史作了一首四時山水迴文詩,引得眾才子拍案叫絕。詩的內容是這樣的。。。。。。”李德學著那些才子的樣兒搖頭晃腦地把詩給背了出來,背完後還一臉意尤未盡的樣子。
“行了,別作這副怪頭怪腦的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懂詩呢。”周昌帝笑罵,罵完還在那奴才屁股後輕輕踹了一腳,
李德哎喲一聲,假裝踉蹌了幾步,“奴才是不懂詩,但奴才也跟在主子身後幾十年了,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殷女官這詩一看就與眾不同,而且連王編修都承認了,殷女官的才華,他不及。”
周昌帝笑著捋了捋鬍子,似乎不在意地問道,“難得啊,王編修一向自恃才華的,他竟然會承認不如一個女子?”
“是啊,奴才聽到也驚訝呢。不過據說他在宴會上承認了的,料想假不了。其實不止王編修,許多才子念著殷女史這首四時山水迴文詩都覺得自愧不如呢。”
“皇上也覺得不錯吧?”李德喜滋滋地問。
“這詩確實不錯。”周昌帝點頭,右手在御案上無規則地敲打著桌面,微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