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份主權的爭議資格。既然這樣,雷震子沒辦法了,他只能選擇與牯牛一起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他們和諧地相處著,他們以為會有三個人的天長地久。
誰知道,無形無跡當中,又有一個人冒了出來,晴天霹靂般插了一槓子,顯然,槓子還比他們兩人的都大。
女孩離開了他們。但是,沒關係,他們並不悲傷,因為孤獨的他們成了兄弟。
在雷震子的歌聲中,我聽完了何勇的講述。何勇說完,歌也唱完,一切都是那樣地不真實,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只有真實的我,依舊沉浸在真實的震撼與想象中,久久不能自已。
突然,一箇中氣十足,絕對不同於九鎮的口音壓過了舞廳的一切,將我喚醒過來:“喝你媽!幹啥?找事兒?”
“啪啦”一聲,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的清脆聲與女人的尖叫聲同時響了起來。
順著聲音望去,剛好看見一手端著個酒杯的雷震子被人推得一個趔趄,後退幾步才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推他的人是一個個子很高大魁梧的年輕人,表情兇狠,站在原地瞪著他。在這個年輕人的旁邊還站了另外一個同樣滿臉兇狠、個子稍矮的男子。這兩人的後面,依稀還可以看見有個坐在位置上的人,但是被身前二者擋住了,看不清面貌。
“哎,朋友,你誤會了,我沒得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站穩身形的雷震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知所措地停了幾秒之後,端著酒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又想上前。
“你他媽的沒完沒了是吧?你再上來看看?給老子滾!”推他的那人卻沒有半點和緩的樣子,不依不饒地大聲說著,龐大的身軀向前踏了一步,聳立在瘦弱的雷震子面前。雷震子眼中的驚恐更濃,趕緊停在了原地。
一個大鼻子的男子飛快地穿過空曠的舞池,走向了雷震子,男子身後還跟著三四個人。
“兄弟,怎麼了?”大鼻子男人站到了雷震子的身邊。
這時,我看見那個一直坐在位置上的人也站了起來。那個人一米八左右的個子,極瘦,卻不給人半分柔弱的感覺。相比身邊同樣高大的兩個人,他的五官顯得要清秀得多。
這個人站在了兩幫人的中間,同樣用一口卷著舌頭的北方口音說:“沒事兒,沒事兒,兄弟,我的兩個兄弟喝多了,你的朋友也是,沒啥事,回去吧。”
清秀瘦子一臉笑意地對著雷震子,邊說話邊伸手試圖把身邊的同夥拉回去。
此刻仗著自己人多,雷震子一反怯懦之態,膽子明顯大了起來,張著嘴,吵著鬧著。瘦子身邊的兩個年輕人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摩拳擦掌要向前衝,再次被瘦子給攔住了。
聽著兩幫人的爭吵,慢慢地,我也聽出了一個大概。這個瘦子可能是那三個北方人的頭領,雷震子唱完歌之後,端著酒杯,一桌一桌地找人喝酒,前面的人都和他喝了。到這三個人那桌之後,這個瘦子和雷震子喝了一杯,以為就完了。
沒想到,正在興頭上的雷震子卻不知輕重,非得要拉著另外兩人喝,那兩個人沒辦法,喝了。雷震子發人來瘋,說什麼遠方的朋友,招待不周,不算完,還要找瘦子再喝一杯。
瘦子沒發火,旁邊的人卻忍不住了,就這樣幹了起來。
“咱別在這磨嘰,夠牛逼,我們出去單挑!操!”
“你操個雞巴操,你個北方佬來了這裡,嗨皮子(黑話,囂張得瑟)!是不是想死?”
那個瘦子始終在勸著自己身邊的朋友,大鼻子也在把雷震子往回勸,可是雷震子與推他的那個年輕人之間的火氣卻越來越大。慢慢地,局面終於走向失控,兩邊的人開始拉扯了,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剛還在想著可以看一場戲,卻聽到身邊“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