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陳素芬還是頂著白眼一起去了,因為她抓住機會提醒白浩南,這少數民族的姑娘可隨便沾不得,萬一惹到什麼民族風俗或者引起民族矛盾那可就大條了,因為蓉都就處在一個周邊到處都有各種少數民族的區域,體院旁邊更是民族大學,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她真是聽得不少。
白浩南不屑一顧:“泡妞還能泡得出來這種事?你莫欺負我書讀得少,妹子眼裡想的什麼東西我還是清楚的!”
陳素芬覺得自己像個苦口婆心的老媽子:“就是因為這種姑娘勾搭上了特別危險,甩都甩不掉……”
白浩南奇怪:“甩不掉關你什麼事,難道你還以為這年頭真的有娶幾個老婆的事情,你還要跟她當同事麼?去去去,別來跟我吹聊齋,老子就是圖個樂,管他那麼多。”
陳素芬就無奈的看白浩南發力跑去追那幾個姑娘了。
其實原始的民族山寨就在旅遊小鎮背後的山坡後,只是為了那條小河才把小鎮鎮公所之類的建在下面,而且這邊的山坡就真的只是個光禿禿的坡,連糧食都沒法種的那樣,反正順著饅頭狀的山坡步行上去就忽然看見一片石頭砌成的破損圍牆和裡面七零八落的石塊建築。
不光是伊莎,幾乎所有姑娘都能說一口標準的漢話,口音比小夥子們好很多,對白浩南這種若無其事跑山坡的身體很好奇:“很多漢人來跑不了幾步就喊受不了了,我們這可是高原!”
白浩南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裡的海拔一直都保持在三千米,樂開花:“這有什麼,以前每年我還要上高原集……鍛鍊身體呢,不過我們那還不到兩千米就算高原鍛鍊了。”怪不得從跟陳素芬開房,就覺得腦子稍微有點暈乎乎的,原來是這種高海拔地區,別的不瞭解,起碼每年職業球員高原集訓體測已經讓白浩南很熟悉其中的區別了,能在這樣的高原劇烈運動,看來自己身體確實很好嘛。
所以等到了寨子裡,年輕人們開始興高采烈的奔走相告般鬧騰,白浩南都能跟得上,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新奇的,而且比外面那個世界感受到的一切虛假都顯得真實。
真實得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總體來說白浩南真是沒有缺過錢,起碼沒有貧窮過,所以到這個年代第一次看見還有戴著那種磨得發白破損的軍帽,身上披著羊毛氈一般的老婦人蹲在牆角,感覺江州市蓉都市隨便找個叫花子看著都比這穿得好吧?
原來這世界真的還有窮成這樣的,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反正蹲在牆角都是一排,全是褶子的蒼老臉上肯定沒少吃苦,倒是掛著笑眯眯的表情,在篝火的映照下看著年輕人們折騰,一群穿得又髒又爛,臉上似乎永遠都髒兮兮的小孩兒到處亂竄,好幾次差點把站在邊上的陳素芬都撞翻了,所以她不得不再退遠點,可能其他年輕女性會對來這樣未可知的地方有點恐懼,一直對自己身手比較自信的陳素芬不怕,何況還有白浩南呢,所以找了個土坎她也蹲在上面,又是把自己那雙長腿摺疊起來手肘抱住,下巴放在上面靜靜的看下面那個興高采烈的身影。
唉,只要他高興,那就隨他高興吧。
白浩南是真高興,他不懂什麼叫隨性無為,不懂什麼叫恣意人生,他只會放縱揮霍,怎麼開心怎麼來!
跟一大幫小夥子在篝火邊手拉手跳舞,似乎也並不覺得一群老爺們兒這麼擺手踢腿有什麼好笑的,總比外面那些演戲的秀要好。
結果姑娘們是去換裝了,小夥子們笑鬧跳舞,甚至還有隨意相互拉起來摔跤的玩耍之後,就聽見有尖細悠揚的吊嗓子!
跟蓉都選秀分賽區冠軍住了那麼些日子,白浩南把一切沒有歌詞的拉長嗓音都歸類到吊嗓子。
而且這種歌聲還此起彼伏的,正在跟白浩南嬉鬧的小夥子們連忙一個個對著歌聲方向回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