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說吧,這個婚是靳老逼你了還是這個林家大有可為?中榮想做外貿?”
他絞盡腦汁只想到這兩個緣由,靳老脾氣衝,但爺孫倆也算相依為命,靳修雲一般不會忤逆老爺子命令,另外一個是林家那小貿易公司有靳修雲想要的東西。
沙發上把玩著鋼筆的男人淡淡睨來一眼,隨後放下筆,從大理石桌面上取了支雪茄,身後侍應及時送上火。
星火明滅,他撥出口煙氣,再微微頃身,在菸灰缸裡點了點菸灰,姿態優雅。
“都有。”嗓音卷著煙霧,低啞沉悶。
程書繁瞭然,“我說呢,你無緣無故的結什麼婚。”
又問:“林家在南方,那邊不像我們這,能控制?”
靳修雲嘴角勾了勾,靠上真皮沙發背,語氣淺淺:“有錢就行。”
程書繁咂咂嘴,自動結束這個明知故問沒有營養的對話,酒醒得差不多,他倒了一杯遞過去,順勢問:“華怡呢,聽說現在裁員啊?”
“嗯。”
“也是,現在這種環境都得斷臂自保,就是不少人得失業了,都難。”
靳修雲雪茄送到嘴邊,兩秒後再次吐出霧氣,出挑容顏拂了層迷霧。
他眯起眼,想起那晚女孩隱隱擔憂的問話。
裁員細則他並不知曉,他彎腰拿過桌面手機,給宋瑞發了條訊息,半分鐘不到收到一份檔案。
點開看,實習生赫然在裁員行列內。
靳修雲沉吟片刻,從微信通訊錄找到一個粉色小貓頭像,指尖滑動,又退出,給宋瑞發:【林秒在哪?】
想要知道林秒蹤跡不難。
聚餐餐廳門口,低調的黑色勞斯萊斯隱入夜色,雙r標隱隱泛出清輝。
宋瑞回頭看向自己老闆,得到默許後給林秒打電話。
打了兩個都是無人接通。
靳修雲眉皺得深,“你去看看。”
“是。”
宋瑞下了車,十分鐘再回來:“他們說太太已經提前先走,應當是回家了。”
後排男人幽深淺藍雙眸下垂,幾瞬後吩咐:“回去。”
車子啟動,宋瑞說:“同行的人說太太酒量不行,喝醉了,他們親自送上的計程車。”
“嗯。”聲線淡啞,聽不出來情緒。
快到時靳修雲交代:“華怡裁員的事先按一按,讓負責人事的同事來見我。”
宋瑞應好。
抵達北棠公館,靳修雲解鎖進屋,一低頭,頭一回看見玄關鞋櫃處的鞋子擺放得亂七八糟,還有隨意丟在地上的小包。
他抬眼,看見窩在沙發上彷彿睡得香甜的女人。
屋裡有暖氣,可這樣睡晚上要著涼,他撿起包放好,再進屋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轉身之際聽見一聲小貓叫似的嗚咽,“嗚難受”
襯衫下襬被攥住,靳修雲回頭看,這才看見她臉上不像醉酒的紅,以及忍不住撓開的胸前部位片片紅痱子。
他察覺異常,蹲下身叫她:“林秒?”
林秒閉著眼小聲回應:“嗯”
又迷迷糊糊問:“你是誰?”
靳修雲語塞,成年後沒人敢直接問他是誰,他已十來年沒回答過這樣的問題。
斟酌一會,他低聲說:“我是靳修雲。”
“噢。”
語氣失望至極。
然後再也沒有回應,可捏著襯衫的手卻不鬆開。
女孩精緻小臉通紅,另外一隻手不斷下撓,胸前釦子已經繃不住彈開,露出白裡透紅的嬌嫩肌膚。
他輕輕嘆氣,就著毯子把人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