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出來,看他一臉高興,心情也好一些,調整一下情緒後,對陳新問道:“你就光顧著玩,幾位大人拜年送的東西你還不買些。”
“不用買東西,送些銀子就是了。”陳新一邊說著,看到路邊一個金箔店,走了進去,裡面老闆熱情的過來接待。
“這位公子要買什麼?”
陳新拿起一個拜年貼,是用紅綾織的,面上貼了金箔,“我買些拜年貼。”
“敢問公子是送上官還是長輩?抑或平輩?”
“嗯,上官。”
店家一聽是上官,知道陳新也是個當官的,看他身後跟的聶洪等人,知道不算小官,態度就更恭敬了一些,“那大人手上拿的紅綾拜帖便甚為合適,在下還可以用金箔貼出賀詞。”
陳新問道:“就只是賀詞不同?”
“另外下面套一個青色的底殼,便表示是送上官的了,長輩是紅色底殼。”
陳新點點頭,付錢訂了十個步步高昇字樣年貼,要求正月初一早上取,那掌櫃滿口答應了,收錢後還送了王帶喜一隻金箔編的小燕子。…;
出門後劉民有打趣道:“想不到這包裝比我們那時候還精美。”
陳新道:“咱們來了些日子,這古人也小看不得,好多東西比咱兩人還懂得多。就比如火藥定裝和顆粒化,還以為可以顯擺一下,誰知人家早在做了。(注1)”
“陳大人難得謙虛一次。”
陳新笑著搖頭道:“算了,今日不談公事,該休息的時候休息。”
劉民有早認為古人不可小看,所以他一直很謙虛,民政中眼下最費精力的是種地,他便經常找本地那些軍戶瞭解情況,學習農業知識,他和陳新雖然很多不懂,但思維方式畢竟是鍛鍊過多年,學習能力比這時代大多數人強。
兩人閒聊著往西街走去,準備去看看朱國斌他們拼酒,剛轉過十字街口,前面十幾步外王元正一臉慌亂的走來,身後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同樣一臉的驚慌。
要過年了,還能有什麼事讓他煩惱,都碰到對面了,多少要關心一下,當下拱手過去道:“王大人,下官正要去拜會,豈知在此偶遇,實在巧的很,王大人若得空,中午由下官做東如何。”
王元正一看是陳新,連連搖手:“陳千戶心意本官領了,不過今日實在。。。”
陳新看他欲言又止,奇怪道:“王大人若是有急事,改日也可,不過若是下官能幫上忙的,王大人但說無妨。”
王元正揮手示意幾個手下隔開路人,跟陳新低聲道:“指揮大人有一批茶葉和銀子被搶了,還有五個家丁被殺,這,我剛剛收到訊息,指揮大人又要過了年才回來,實在是。。。”
“哦。”陳新略有點意外,這些山賊土匪一般不會搶官員的東西,特別是本地官員,因為官員能調動朝廷的力量對付他們,所以土匪一般都愛搶些單純的商人,這樣風險小很多。
“這些強徒怎會如此膽大妄為?”
王元正沮喪道:“誰知道,多少年來周圍土匪雖多,也沒人敢搶指揮大人的東西。大人這剛走幾天就出這樣的事,我還不知如何跟大人交代。”
陳新勸道:“看來土匪也沒餘糧了,知不知道他們是哪裡的?王大人調集人馬收拾他們便是。”
“著棋山上的,匪首叫個通天梁。原本勢力不大,今年吞了幾股小的山賊,人多了些,沒想到敢搶咱們的,我不收拾他,誓不為人。”
陳新看著王元正咬牙切齒的表情,王元正怎會對這匪首如此痛恨,小心的試探了一句:“王大人,這通天梁除了茶葉和銀子,還搶了啥沒有?”
王元正心痛的道:“還有我從文登縣買來的三百石糧食,還以為跟著大人的貨一起過來穩妥些,誰知成這樣,本來過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