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鄧柯山來了,兩人就在石桌便坐了,他見了陳新一副獻媚的笑,拿了幾篇紙出來,都是畫的二維表格,有兩張上面記滿了二十多個大點的絲綢店的價格,還有背後的主子是誰,另外一張上面則是寫的錢莊的資訊。
陳新粗粗看了一眼,有一家居然是麗江木姓土司(確實有),果然從古到今都會賺錢,陳新十分滿意,對鄧柯山道:“鄧兄辛苦,先領五兩銀子。”
鄧柯山歡喜的接過張大會遞來的銀子,然後還是站在那裡,等陳新發問。
陳新自己把幾張紙擺在石桌上,絲綢店擺在一邊,錢莊擺在另一邊,在桌子上認真的看著,好半天一動不動,如同也成了石桌的一部分。。
絲綢店和錢莊的實際老闆中,以藩王、大太監、皇親、京官為多,運河沿岸重要的地方官也有一些。
陳新臉色平靜,鄧柯山想不出這樣比著能看出什麼來。連鄧柯山都要石化的時候,陳新終於說話了。
“鄧兄可知這裡面哪個錢莊最多私錢。”
鄧柯山用手在紙上指點著,“知道,知道,就是那通字頭的幾個,都是河南幾個藩王的,他們的錢大多去河南、陝西、山西,還有德洪錢莊,原先是魏良卿的鋪子,臘月才變成現在這人的,魏良卿的絲店也是如此,眨眼就被此人拿去了。”
“田宏遇。”陳新輕輕念出紙上的名字,鄧柯山接到:“田貴妃的爹,這老狗去年九月剛得勢,就來天津開了個錢莊,那私錢可多,按船運的。現今又接了魏良卿的鋪子,也開始做飛票銀票,聽說還要開典當。這些店鋪掌櫃都是他家的親戚或家生子。”
田宏遇陳新倒是知道,以前看陳圓圓的時候有這人的名字,他買賣人口正好淘到了陳圓圓,自己玩過還要拿去送人,老丈人送女人給女婿,實在難得,雖然女婿是皇帝。陳新對這些傳說中的美女興趣不大,不過穿越以來還從未找過女人,實在讓他憋得慌。
陳新壓下亂念,看看絲店的資料,裡面果然也有田宏遇,看來他把閹黨清算得很徹底,田宏遇既然到崇禎末年還能幹那些破事,說明田貴妃一直聖眷不衰,是條長久路子,再看看,河南的福王、周王都是開著兩種店,僅天津衛便是如此,不用說在運河兩岸和他們河南的地盤上還有多少。
陳新又問問幾個藩王店鋪的情況,京官雖然也有開的,但陳新考慮到崇禎年間京官的變動太快,到時萬一斷了銷路就糟糕,還是藩王和皇親靠譜。
“就這幾個。”陳新暗自定下了田宏遇和兩個河南藩王,山東的魯王,這幾家都是絲店和錢莊都有,透過大宗採購建立關係,然後再向他們出售銅錢,威海到天津更近,北方假錢生產較少,大宗假錢都是由南方經運河過來,路途遙遠,一路需要打點的鈔關就有六個,加上運費,成本必定遠高於威海。
打定主意後,讓鄧柯山離開,陳新帶上幾個親兵打算去衣店,安排老蔡去這幾家店初步詢價,剛一開啟門,一張笑咪咪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宋先生!你可算從京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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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聞賢一到,茶都不及喝,便拉了陳新進屋說事。
“你上次讓王勇帶回的幾件事情,一件一件說,眼下最要緊的兩艘海船的貨銀,鍾大人答應了,他以前都做了幾次,也是習慣瞭如此,估摸著他自認不是閹黨,一時不會有事,孫大人那邊就有些遲疑,我在京師聽到的訊息,登萊巡撫這個位置看上的人很多,他能坐多久很難說,能不能把銀子套出來,肖家花便事關重大,我前些時日想到這一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