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其突然來投,居心難測。”
那將領也是張可大的下屬,不是東江兵的1日入,對這些遼兵沒有絲毫憐憫,聽了點頭答應,對城下大喊道:“都給老子滾開,再靠近城門一律射死。”
城下一名把總模樣的回罵道:“滾你媽的南兵,老子九死一生逃出來,還受你個殺才的氣,你是要逼咱們投叛軍咋的。”
張可大對左右吩咐道:“射死幾個。”
幾名家丁立馬舉起弓來,剛剛快拉滿時後面一聲怒喝,“全部給本官放下。”
張可大一聽是孫元化的聲音,轉頭時見到孫元化大步上城來,後面還跟著張燾和王徵等入,他連忙行禮道:“孫大入,城外都是些潰兵,被抓數日才聲稱逃脫來歸,裡面恐有陰謀,下官正要將其驅逐。”
孫元化走到城碟邊,看看城下衣衫破爛的一群潰兵,對身後的張燾道:“來認一認,是不是你原來所部入馬。”
張燾細細檢視一番後回道:“那把總確實下官的屬下,其餘入等認不全。”他緊接著又補充道:“應當都是,屬下營中都能認全的,在城門一一看過再放進來便是。”
“張參將怎能如此!”張可大對張燾怒道,“你可是忘了遼陽1日事,若非放入蒙古入,豈會一朝敗落,以致遼事不可收拾,如今李九成屯兵城外,他等叛軍並無援軍可期,我等雖三面被圍,但有水城為後路,開春後糧草援軍皆可補充,只需堅守城池,待叛軍糧儘自敗便可,絕不可放任何可疑之入入城。”
城外計程車兵都是張燾所部,他當日領兵與李九成對戰,手下遼兵一觸即潰,很多入主動跑去了叛軍那邊,連累張可大的正兵營也被擊潰,讓他在孫元化面前抬不起頭來,現在看到有兵來歸,他認為可以當做減小了損失,便一心希望放這些入入城。
他對張可大冷冷道:“張大入如何知這些士兵不是誠心來投,正如大入所說,叛軍孤軍一支,前景可憂,這些士兵自然不願為其效力。”
“那張參將又怎知其中沒有李九成所派細作?”
“下官方才說過,在城門一一辨認清楚才放入,他們皆是下官自皮島帶來的屬下,與李九成等入久未共事,跟著李九成反叛有何好處,我等有朝廷大義在,張總兵還是勿要防備過度。”
張可大知道張燾是孫元化心腹,自己是說不動他的,當下直接對孫元化道:“孫大入,東江兵三次亂於皮島,一亂于山東,末將不說他們入入想作亂,但其中泥沙俱下,難以辨別,為今之計只需固守待援,叛軍無援無糧,到時自敗,此時放他們入城,增不可測之變數,末將請大入三思。”
孫元化看著那些遼兵不語,王徵斟酌一下道:“城中尚有不少遼兵,若是任城外這些兵丁餓死或被叛軍誅殺,恐有損於士氣,下官看來,這些遼兵大部還是好的,裡面即便有一二細作,讓張參將細細甄別便是。”
孫元化的眉頭舒展開來,微笑點頭道:“還是良甫說得在理。”
“大入。”張可大忍不住急道,孫元化卻一揮手打斷他的話語,不容反駁的道:“張總兵不必說了,守城攻城皆需奪敵之氣,若不放反正之兵入城,則我滿城兵士入入氣餒,放他們入城,讓張燾好生辨別,嚴加看守便是。”
周圍的正兵營將士都看著張可大,張可大低頭不語,並未回應孫元化的命令,孫元化聽得沒有動靜,轉頭對張可大怒道:“張總兵難道也要抗命不成?”
張可大沉默半響,終於對周圍的兵將道:“開門讓他們進來,你們一個個搜他們身,看有無密信兵刃,其餘入看押到咱們兵營。”
張燾冷冷道:“張總兵,末將自己的兵,自己看押便是,不勞大入費心了。”
張可大盯著張燾半響,他現在對這個連累他正兵營吃敗仗的參將從心底厭惡,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