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業利潤。
這個分紅牢牢控制在登州民政體系手中,軍隊和民政由此聯絡更加緊密,軍律中也加入了對分紅的處理,一旦出現搶掠、抗命、逃跑等嚴重違紀,這些都要全部扣掉,加之屯堡中的固定資產和家眷,形成了嚴密的控制體系。一旦逃跑就意味著全家人失去財產和生存的機會,士兵幾乎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只能拼力死戰。
登州組織結構的效率遠遠超過大明軍衛,也遠遠超過後金的八旗部落制,各種職能機構的配置能產生更大的動員力,只要陳新的財力允許,登州每個丁口都能在戰時產生一分力量。就算登州軍沒有嚴格訓練,光憑這個組織體系產生的約束力,也能讓士兵戰鬥意志完勝大多數營兵。
劉民有計算一番後,對陳新說道:“上半年你可以把一個營轉為滿編,下半年應當能再轉兩個營,不過得看我的新產品,若是能做得好,明年你再轉兩個營滿編也是可以的。”
“光靠新產品還不夠,商業上不能心軟,王二丫在臨清就幹得不錯,那些縉紳不講道理,咱們就得更不講道理,吳堅忠那個鏢局已經在濟南、臨清都設好分號,以後各地掌櫃不必打報告回登州,就近調動鏢局裡麵人手,實在棘手的,才調動登州的行動隊。”
劉民有聽了沒有說話,王二丫在臨清做得有點出格,死傷的無辜超過百人,後來還強佔了東嶽菸廠的工坊,當上了臨清煙業行會會長,透過這個行會分包給那些小作坊生產東嶽牌香菸,利用地理優勢減小成本,主要製作那種低價捲菸,與文登香不再是同質的競爭。
不過王二丫也遭遇了兩次刺殺,一次是東嶽老闆的親友,一次是另外一個縉紳,王二丫還受了傷,秦榮等人又進行了報復,手段同樣十分殘酷,內勤行動隊留下了五個人,專門保護王二丫的安全。王二丫還堅持在臨清辦公,生意迅速的超過了崇禎四年。
劉民有有時自己想想,他若在王二丫的那種處境裡面,或許還做不到王二丫那個程度。雖然他還是很不認可這種手段,但整個商社的人都是一片叫好,情報局和中軍部有些知道內情的,也是一片讚揚,稱王二丫為女中豪傑。劉民有最後只是寫了一封信,讓周來福傳給王二丫,希望她不要再繼續擴大打擊面,儘量不要傷及無辜。
“王二丫這種做法,還是太過了些,山東官場也該再多用些力,全用暴力終究不妥。”
陳新知道劉民有心軟,想想道:“開年後我派人去一趟濟南,拜訪一下徐從治,有了臨清的例子,山東官場總會給些面子,不動武是最好。行了,今天過年,別扯這些工作的事情,等到初六咱們先合計一下,把今年的目標再細化細化。”
陳新抹抹臉站起來,“俺先去給王大人呂大人拜年了,晚上咱們兩家一起吃團圓飯。高高興興過個年。”
走到院子裡面,陳新招呼了衛兵準備出門,卻見王碼夫正等在二進的門口,陳新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有好事。
果然王碼夫湊過來遞過一份情報道:“大人,臨清站急報,流賊三十六營一部,上天龍及黑心虎兩支,經吾而峪口越過山西界,進入涉縣,圖犯武安。另有零散賊騎現於平定州、懷慶、衛輝等地,直隸兵馬皆在真定、保定附近戒備,只是河南毛兵人少力弱,恐難抵擋,現有昌平左良玉、薊鎮川兵總兵鄧圯,石柱土司馬祥麟、張鳳儀等人應援河南,川兵乃經山海關回撥四川之石柱兵。”
陳新拿過看了一眼,奇怪的道:“石柱兵怎麼要走了?”
王碼夫如同人肉檢索一般,馬上回道:“京師站有過訊息,石柱兵久客思歸,大淩河時後金兵剛撤走,川兵便鬧著回鄉,第一批由秦翼明帶著已還鎮。如今剩下約六七千川兵,分別由鄧圯、馬祥麟、張鳳儀帶領,鄧圯是遼鎮將官,馬祥麟、張鳳儀則為秦良玉兒子和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