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起來,無暇顧他。
刺史府一干人被撂在原地,覷著前方人馬遠去,才敢跟上,李亨擦擦額間的汗,語重心長的向黎氏授話。
他知道她閨中嬌慣,與他成婚後萬事遂意,養得一副天真爛漫的性子,話不好太重。
“聖人駕臨事出突然,尚不及我等好生整備,故不怨你,才先前頭的驛館來信相告,稱旁的倒無甚要緊,只一則。”
“陛下待這位女郎萬般愛重,事事親力親為,不喜旁人近身。我等切莫沾惹。”
黎氏抿著唇,胸中窒悶,總覺得適才的女郎——秋水骨,芙蓉貌。
偏生笑得莫名哀切。
……
通晉州最闊派的府邸即是刺史府,聖人行幸,自當歸他所居。
李亨前腳將家用搬入官署,後腳就有內使來傳喚他。
前去覲見的路上,李亨將近年的政績、府邸的規置來回算過多次,確認絕無疏漏,親見到蕭偃時,依然忍不住雙髀發顫。
隔得一層珠簾,他看不清蕭偃的面容,隱約聽到書頁翻動的窸窣響聲。
翻看好一會,蕭偃才想起他這個人。
“幽州人氏李亨,建業元年初試及第,待制集賢院,初任鴻臚寺主薄,後外放多年,政績卓然,升任晉州刺史……”
李亨一顆心立即卡到嗓子眼,生怕被揪出細小錯處,思緒飛轉之時,帝王一句:“有傳言道李卿與夫人和如琴瑟,伉儷情深,數十年從無爭端?”
將他準備良久的應對之辭摁回腹中。
餘暉如水曳過半開的窗牗,宋迢迢倚在窗臺間,指尖揪著臨窗的木芙蓉花,兀自出神。
忽有人用掌心撫上她的後頸,倚在她耳邊,笑問:“好端端的?怎麼糟踐起花來?你往日是最愛這木芙蓉的。”
她一僵,旋即逼自己放鬆下來,回頭道:“妾一個人閒著,實是無事可作。”
她將面龐依偎在他掌心,抬起眼睫與他對視,“陛下不如打發幾個小丫頭,來陪我耍葉子戲?”
蕭偃笑笑,並不搭話。宋迢迢知道,這就是不允的意思,她緘口,偏過頭去看窗外的夕陽。
蕭偃卻想多聽聽她說話,俯下身,從後將她環住,“怨我疏忽,過兩日入宮,教宮市使多送些奇巧花樣兒來。你不是愛看變文,我新得幾篇,晚間念給你聽……”
宋迢迢聽著,不說好與不好,只是噙一抹笑,動也不動。
蕭偃瞧她這副模樣,心頭冒出一絲惶惑之感,說不清道不明。想了想,他招手命門外的內使上前。
內使盛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宋迢迢蹙眉,她近來常吃藥,無非是補氣血的,於身體有益,吃便吃了,她自個兒略通藥理,細細嗅聞,就知這藥不同往常。
“這又是什麼藥?”
小內使拿不定主意,覷一眼蕭偃,方壯著膽子道:“是晉州盛名在外的婦科聖手——戚翁所開,固腎益氣,通調衝任,於助孕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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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笑話
偃狗:為了老婆與全世界為敵(包括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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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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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內使話念到一半,察覺到室內的氣氛頗為壅滯,他不禁囁嚅,用餘光悄悄去覷上座人的面色,女郎半張面容掩在翳蔽中,不甚分明,聖人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