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的產業,有無襄助大王的價值?但凡有,奴願傾力付出。”
“惟願,惟願大王,為我的舅父、長兄美言一二,他們品性清廉,或許有時過於剛直,可絕無冒犯聖人之意。”
她趨後幾步,盈盈折腰,俯首喚道:“懇請大王,略施援手。奴願銜環結草,竭泉以報。”
蕭傳注視著她瀉在腰上的緞發,默默良久。
杜家蒙難,他也有所耳聞,本意是施以綿薄之力。畢竟他的母族勢大,此舉既可博美人歡心,順手為之。
然則,他聽完少女這席話,目光掠過她絕塵的眉眼,凝脂的面頰,再到她瑩白的長頸,倏爾收回,好似被燙灼一般。
他內心不斷翻湧的、惡劣而隱匿的妄念,順勢蔓延,盤踞成參天喬木。
他聽見自己開口,聲線戰慄:“不要娘子銜環結草。”
春末夏初的餘暉,日光捲起萬千浮塵,交織在靜謐的內室。
他面頰滾燙,吐字不受控制地磕絆起來:“宋小娘子,年方十四,可有婚配?”
宋迢迢怔忡半晌,她的眸光幽靜,宛若死水,內心反覆地計算權衡。
旋即,她綻唇一笑,拿捏好羞怯的姿態,答道:“未曾。”
約摸二三日,吳王與宋小娘子情投意合,不日男方將要登門求娶的訊息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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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行的別稱。
昨天沒更的今天補上
最近的劇情實在是又重要,又複雜,而且怕讀者寶寶覺得過劇情無聊,所以儘量串在一起快速講完。
偃狗正在火速趕來的路上(≈gt;_≈lt;)
ps:今天要帶外婆去醫院檢查,應該更得比較晚,建議明天早上看tt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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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弦聽到這樁訊息的時候,正守著歸浦在竹棚裡頭吃雲吞,歸浦飲噉兼人,吃了兩碗尤嫌不夠,意欲再續,黎弦卻是被漫街的緋聞驚得魂飛魄散,奪過她的碗便要向東家遞錢。
歸浦尚未盡興,自然不依。
黎弦知她脾氣軸,好言相勸:“時辰不算早,這廂還有主子交代的事等著我們呢……”
歸浦蹙眉,甚為不解道:“報曉鼓仍敲著,恐怕那位娘子還在酣夢,哪裡就到十萬火急的地步了?”
黎弦焦心不已,冷下眉目,佯怒道:“是吶,即便當真有十萬火急的軍情,也抵不過你這兩口雲吞的,你自留在此處,日日吃夜夜啖,我回益州覆命去了。”
說罷,抱著劍疾步離去,獨留給歸浦一個清癯的背影,拂曉微光中,莫名顯出幾分蕭瑟的意味。
縱使歸浦方頭不劣,也不敢教阿姊悒悒,只得舍下碗著,臊眉耷眼地悶聲綴行。
黎弦到底是憐惜么妹,另買了份鵝肝畢羅討她歡心,見少女鼓著桃腮,吃得快意,摩挲她髮髻,交代她:“阿姊此番,是不得不回益州一趟,你獨身在此,務必事事當心,護好宋娘子。”
“不得不回?緣何?”
黎弦太息一聲,“婚嫁事宜,非同小可,我必須親自向少主稟明。”
歸浦年歲小,本就懵懂,直愣愣道:“少主要我們看牢宋娘子,是因她知曉太多內情,且與少主有怨,為防她洩密爾。仇人的婚事,與少主何干?”
黎弦眉心突突地跳,“既是仇人,為何要保她性命無虞?”
歸浦想當然道:“為了日後親手報怨雪恥。”
黎弦發笑,搪塞道:“小么說的極是,竟是如此,那更不該教兩方敵家聯手吶。”
歸浦思及蕭傳的身份,深以為然,肅色以待,叮囑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