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決定先趕去別苑,再尋一僻靜處細看。
少女甫一抬首,便看到不遠處的拐角,配寶石鞍的駿馬如雷飛馳,馬蹄高揚,與路間搖陶響球的女童,僅有一尺之隔。
容不得她猶豫,她閃身飛撲,裹挾女童避開,駿馬嘶鳴聲貫耳,宋迢迢聞聲回首。
一色寶藍的天幕映入眼簾,日光剔透,籠罩馬背之上的男子,他身披玄色裘衣,墨髮束冠,肌膚冷白,狐狸眼勾人又刺目。
刺得她心頭悶痛,幀幀模糊的片段在她腦海深處掙扎,卻始終未能衝破桎梏,平白惹得她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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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誰o(n_n)o(不太好猜)
兒:唐朝晚輩對長輩的自稱,奴也是,奴女子用的更多,不過總體來說,兩個應該都是可以用的。
當然,奴還是位卑者對位高者的自稱。
仿唐的背景,娘娘是稱呼母親的,妃嬪則稱姓氏加品階,關係更密切的下人可稱呼夫人、娘子,據年齡、品級大小等而定。
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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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迢迢並不想忍受無端的痛楚,她大約知道自己的身體出過差池,連帶著部分記憶也變得恍惚,離開揚州城前究竟發生過何事,她概不明晰。
假使問起,她身邊人也僅是推說:“無關緊要,不足掛齒。”她就不再執意追究。
她只看男子一眼,便收回目光,將女童扶將起來。
許是觀男子周身錦衣寶馬,居高臨下的氣勢也令人生怵,女童雖受到驚嚇,面色煞白,卻不敢輕易哭鬧,強忍懼怕,同宋迢迢道謝。
宋迢迢綻出一個溫和的笑靨,牽起女童的手,欲要送她歸家。
薛錦詞在二人身後打量半晌,覺得古怪又有趣,他一面慢悠悠地將馬鞭繞腕,一面吩咐僕從:“去將那位女郎攔下來,我該向她致歉才是。”
宋迢迢耳尖,不等僕從追上她,她便轉過頭,將女童護在臂彎,眉頭輕輕蹙起,芙蓉面上浮現一絲厭惡的情態,轉瞬被她掩蓋。
“郎君有何貴幹?”她的聲音綿柔,淡淡的,好似柳絮。
薛錦詞想,單聽這把嗓音,實在難以聯想到她的心性手段,短短一二年,便將受他扶持的藥鋪擠下頭名。
他狹眸微彎,面頰左側的酒窩盈盈,倒顯得他無辜動人,“娘子見諒,實是某府中有急事,開路的僕從打遠一瞧,起初確未發現什麼行人,某這才莽撞了些。”
少女垂眸靜立,不知到底聽進去沒有,待他話罷,不鹹不淡留下一句:“君子行事,審慎為宜。”遂舉步離去。
薛錦詞見她一路送別女童,扶軾登車,忽然幽幽一笑,自言自語般呢喃:“真像吶。”
大腹便便的商戶張六探過頭來,納罕道:“公子覺得像誰?”
薛錦詞扯扯唇,興味索然地揚鞭,打馬向前,“自然不是像你這個蠢物,設的局漏洞百出,一個弱質纖纖的小女娘,你竟對付不得。”
碧沼原是發覺馬車的輻條鬆動,同蒼奴修整片刻,將將抬首,就瞧見街邊這觸目驚心的一幕,立時怛然失色。
好在是有驚無險,她連忙叫蒼奴驅車去迎,徑自拿出披風將女郎護好,低低道:“這等頑劣之徒,娘子何必寬宥?合該去官衙告他一狀。”
宋迢迢隨她在軒窗旁落座,聞言褪下兜帽,似笑非笑道:“十有八九不是縱馬成性,而是認識宋家,特意為之。”
碧沼奇道:“娘子何出此言?”
“這人膽敢當街縱馬不提,還用駿馬佩鬧裝(1),再不濟總是有官銜在身的,更不用說他身邊還跟著張六……”
“張六?”碧沼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