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節,落筆是氣壯山河。
難道他會是那個被厭棄的孩子嗎?
顯然不是。
世人只聽聞太子南逃,不知後文。
她想,後文應該是,本應弟替兄死,以保正統;如今兄死弟繼,偷天換日。
兄為何死?
兄為何死?
她捂著唇,又哭又笑,一時連恨都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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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月娘雖然聰明但是一下就判定是燕奴殺了阿仰,還是太突兀了。只能說她已經猜到了,但是她不能肯定(≈gt;_≈lt;)
對了小寶沒,要不要改名字呢改成《黑蓮花總想獨佔我》?(對不起真的是個取名廢orz)感覺這個名字好像不怎麼吸引人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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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偃原在押解軍俘的地方行刑訊之事,驚寒遣人來遞話的時候,他因動用鞭刑沾了一身的血。
猩紅血花濺在他薄白的眼皮上,他厭惡的蹙眉,不耐道:“公務私事孰輕孰重?她既要等,就隨她等去。”
稟話的不過是位新上任的年青侍衛,聞言只好唯唯諾諾立在一畔,不再多話。
蕭偃眉頭擰得更緊,揚起法鞭在受刑的參將背後落下狠狠一鞭,爾後將鞭子拋給隨行的侍衛,冷聲開口:“走狗的血實在腥臊,備水,孤要沐浴更衣。”
蕭偃進帳時,宋迢迢無事可做,正倚在矮榻上讀兵書,說是讀,實則眼珠木木的盯著同一頁,半晌沒有翻動。
他瞧了,忍不住刺她:“既讀不慣,便不要生噎硬啃,勉強自己。”
宋迢迢恍然回神,掀起眼簾望向他,柔柔笑道:“你回來啦,我借禾醫官的小灶熬了碗參湯,趁熱吃些罷。”話罷,她將提盒中尚有餘溫的青釉碗端出來。
蕭偃心頭鬆動,面色不自覺緩和下來,卻不應承她:“我身康體健,要什麼參湯,你自用了罷。”
她站起身,蓮步輕移湊近他,舀起一勺送至他唇邊,聲線柔絮,哄稚兒似的:“你才受過重傷,留了那樣多血,我特地問的禾醫官,她說參湯配當歸,補氣血是頂好的。”
少年仍是不為所動,她放下瓷勺,喃喃道:“我知你惱我錯認了人,我也是心裡太怕,十四年來,我頭一次、頭一次犯下殺孽……”
“只恨不能教自己也沉到湖底,以贖罪孽。大抵是我心裡隱憂太重,這才夢迴了多年前溺水的月夜。”她眼睫簌動,淚光點點盈在緋紅眼尾,彷彿不敢抬眸看他。
沒有人應答,她頓了頓,略微偏首,以面頰摩挲他的肩臂,輕聲道:“終究是逝者已矣,阿偃竟要因此與我生分嗎?”
回應宋迢迢的是無聲搖曳的燭火,她目光低落,持著小碗意欲轉身,被蕭偃勾住了腰間的瓔珞,他垂首凝視她,眸似深潭,道:“宋迢迢,這是你說的,既覺往事不堪追。”
“你就斷不會回頭了,對嗎?”
暖黃的光暈包裹著二人,少女彎起明眸,笑說:“斷不回頭。”
帳外弦月如眉,悽清的月光透過拂動的帳簾,與帳內暖色交織,宋迢迢支著香腮,靜靜注視著一案之隔的少年啜飲參湯,眉目溫婉。
蕭偃到底是皇室出身,舉止雍容,吃相亦文雅,只是被自己在意的女郎這樣看著,難免有些面熱。
他不自覺埋低了頭,意圖加快飲湯的程序,一盞畢,宋迢迢接過空碗,唇角微勾,“阿偃可要再續?”
他受不住她那樣熱切的眼神,別過臉悶咳幾聲,連連擺手,宋迢迢笑了笑,拾掇好碗具起身告退。
蕭偃陡然又覺不捨,正欲喚住她,多說兩句話,突地眼前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