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他幾乎天天跑一趟故地,仍舊沒有任何收穫。後來他翻閱資料,有的說鬼魂可能會回到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去,所以他就回去他們在地球的家,潛回軍校,回到硯童年與母親一起居住的小屋,甚至去過他們初遇那個已經荒廢的實驗基地,最後連龍家都跑過一趟,依然一無所獲。再後來,有的資料說鬼魂死後可能會記憶錯亂,可能會失憶,可能會迷路……再後來,他就不再去看那些資料,不願意再相信這種無依無據、怪力亂神、胡編亂造的東西。
可是一旦不去相信,便迷失方向,令向來自信又或者更接近自私的男人,也彷徨起來,茫茫然不知東南西北,該去哪?該做什麼?該相信誰……思維越發混亂。
時光在艱難時期總是那麼的磨人,經歷漫長到彷彿要耗盡生命的空白期,亂成一團的思索總算揪出一絲線索……先找點事做吧,有寄託就不會那麼消極,腦子活動起來,說不定就能好好理清思路,所以他決定去找那些仇人們的麻煩,好好活絡筋骨、提神醒腦。
那些原本惴惴不安的陰謀者們,在公共網路尋仇宣言過去幾個月也沒有任何兌現跡象以後,漸漸安下心來,繼續原本吃喝玩樂,鬥鬥政敵,抱抱大腿的生活步調,好不滋潤。
當所有人都認為那只是一個惡作劇的時候,某位將軍在長子訂婚宴上突然失蹤,不多久,他們在宇宙中找到那位將軍的屍首。當時這位正值壯年的將軍被放在安全囊裡頭以確保屍身新鮮程度,他身上傷痕累累的,其中某些傷明顯是主動攻擊造成的自損,顯然死前經過一場惡鬥,最後輸掉性命。
最重要的是,這個位置,在前陣子被列為機密的那場爆炸範圍內。
……是惡意報復嗎?
很快陰謀家們就確定了,那是報復,而且飽含惡意。因為又一個人的屍首被送到那裡,死亡原因與之前的無差。這些慣於玩弄權勢的陰謀家們頓時就震驚了,十分害怕下一個會是自己,於是一邊增加保鏢,一邊在拋屍地點設下埋伏希望能抓到兇手,可即使佈下天羅地網,陰謀家們依舊無法冷靜,終日惶惶不安。
終於下一具屍首出現,瞬間粉碎這些陰謀家們的冷靜理智,性命危在旦夕,有人循非法途徑懸賞飯盒,有的甚至僱傭外星人或者異人當保鏢,縮在層層保護中央,像只縮頭烏龜,哪兒還有過去的意氣風發。
只是這完全無法阻止某人的復仇之路,即使前路鋪滿荊棘,即使一路血腥痛苦,復仇的腳步不曾停下。
顯然那些陰謀家們並不具備改變世界的能力,時間依舊流動,就像一柄鈍刀架在他們心頭上拉鋸,時刻折磨著,短短一年,像過去一百年,而他們這群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少掉一個,可能相隔一天,可能同一天,又可能隔一個月,沒有誰知道死神的鐮刀什麼時候將收割誰的性命。
二少主艦的格鬥訓練室內,一場死鬥剛剛拉下帷幕,自動門派開,一名身形修長臉容清俊的年輕人走出來,他表情慵懶愜意,可惜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還濺滿血色,周身佈滿濃郁的血腥氣,讓這原本處於花季的少年人,透出一股陰鬱不祥的氣質來,看著就不是個善茬。
雖然形象如此血腥,但少年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似乎見怪不怪,點頭招呼打得自然,而少年態度也很友好,如果不是這身殺人兇手的行頭,估計任誰都不會對這樣外貌出眾的少年人反感。
少年,是十四歲的飯盒,在這一年裡,他因為失去愛人而傷心,可困擾他很久的發育問題,卻偏偏在這一年看到了希望。是的,十四歲的飯盒,像一般少年人一樣,身體開始抽長,漸漸脫離原本的稚氣,臉容依舊精緻卻多了幾分少年人應有的青春蓬勃。
一年,他像抽麵條一樣,從135狠狠飆到170,眼看著依舊向上拔,長勢大好,超過兩米似乎不是夢,但是他已經不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