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敢對我們行此不軌之事。”石凝軒厲聲說道。
“駕!”石勝景大喝一聲,趕著馬車快速往惠州城方向而去。
次日凌晨,天光矇矇亮,葉紫姍就把石凝軒叫到了自己的馬車裡。
“相公,你莫要騙我,我這是中了毒吧?”葉紫姍突然說道:“你看。”葉紫姍說著挽起了袖子:“這個斑點比昨日大了許多,這絕對不是蚊蟲叮咬就能造成的,還望相公如實告知。”
“這……娘子,是為夫對不住你啊。”石凝軒見瞞不過去了,一臉自責的把三月城內當日情形說了出來。
葉紫姍聽罷半響不語,青兒這時說道:“小姐,昨日怕您擔心,奴婢卻是沒有說,您看,奴婢也是跟您一樣的。”小青說罷把左手給葉紫姍看了下。
葉紫姍見狀更是覺得坐實了這個事實,想了許久,看向了石凝軒:“相公,你也莫要太過自責了,這件事情非人力所能避免,都是紫姍命不好,卻是連累了青兒。”
“小姐,你說的哪裡話,奴婢本是麗陽城街頭的孤兒,若不是小姐收留,我早已餓死街頭了,跟著小姐的這些年,可以說是青兒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光。早年青兒就發下誓言,這輩子青兒便不嫁人了,要伺候小姐一輩子,若然這次不能躲過,那黃泉路上也有青兒作伴,到了那邊青兒依然要服侍小姐。”小青抱著石天龍一臉堅定的看著葉紫姍說道。
石天龍卻是毫無所覺,一雙大大的黑眼睛一會看看小青,一會又看看葉紫姍,一會再瞅瞅石凝軒,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腿更是彈動起來,顯得那麼活潑可愛。
“好,好青兒,若是這次你我得以不死,以後我必以妹妹之禮待你;若是這次果然躲不過去,那你我就相伴赴死,到了那邊也算有個伴。”到了此時葉紫姍反而沒有了悲傷。
她又轉頭看向了石凝軒:“相公,你莫要自責了,不是相公對不起紫姍,是紫姍對不起相公啊,自認識相公以來,紫姍方知這世上傳言愛戀的甜蜜果有其事,以後紫姍不能陪在相公旁邊了,還望相公莫要悲傷,努力撫養龍兒長大,回去那梧桐鎮安安靜靜的生活,讓這孩子不要為我報仇。”葉紫姍抱過石天龍後一臉心疼的看著石凝軒說道。
石凝軒聞言只覺心痛如刀絞,似不能呼吸了,他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娘子不要太過於悲觀了,衛伯早在三月城就已經發了訊號給七叔,接應我們的人想必也快到了,我想未必就沒有辦法的。”
“相公就莫要安慰紫姍了,你忘了紫姍的父親是誰了?紫姍自小對於軍中之事就頗為了解,從三月城發出訊號,再到七叔接應到我們,至少也要兩天以後了,況且即便接應到了,這種毒連黑蟒珠都發現不了,他們又怎麼可能解得了呢,紫姍倒也沒有什麼遺憾的,就是可惜不能看著龍兒長大成人了,可憐我父親大人若是知曉,他老人家能承受得了這種打擊嗎?還有你,紫姍若是去了,相公你可怎麼辦?”葉紫姍一手撫摸在石凝軒臉上,頗為擔心的說道。
石凝軒抓著葉紫姍的手,更是覺得渾身都痛了起來,又不知該怎麼安慰葉紫姍,正在悲痛之時,忽然感覺馬車猛地停了下來,接著聽到石勝景一聲大喝:“什麼人!攔在路上意欲何為!”
石凝軒連忙跳下了馬車往前望去,只見馬車前站了五人,四人身穿黑色麻衣,當中一人帶著一個斗笠,面容看不清楚,手裡拿著一根五尺黑色長棍,袖子上繡有一猙獰的八爪蜘蛛。
靠右方是一位女子,身穿粉紅色衣裳,頭上帶著斗笠,面上蒙著一個面紗,挎著一個竹籃,正是那日三月城中所見女子,其他三人都是拿著一把鋼刀。如此一切都是明瞭了,果然是他們下的毒。
那邊中間那個漢子見到石凝軒跳了下來,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你,石凝軒,本舵在此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