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濃重的戲謔之情,而後他便站在了那株小草旁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他的臉上亦是流露出一種滿足的笑容。
自從得知此處洞天開啟的具體時間以後,他便與言則正設計此事,甚至在蕭元宮內,他與言則正還打了幾架。
雖說已有很長時間,不過卻是苦於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去做一件事,沒想到這方宏遠卻是如此配合,這麼一來,做那件事情,可能遭受到的詛咒已經完全轉化到了方宏遠身上,如今方宏遠已死,自然一了百了,他與言則正,蕭元宮才是此行最大的贏家,沒有之一。
只待言則正完事以後,殺掉那個小姑娘和那個野人,陰之精亦是囊中之物,雖不知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想必那位老前輩定會喜笑顏開,說不得還會有什麼好處等著他也猶未可知。
到了此時,刑畢虢依然認為那蔟綠火是被秦璐瑤與阿蘭收起來了,他卻是不知,那蔟綠火早已自行消失無蹤了。
言則正輕搖摺扇,慢慢騰騰,一搖三晃,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張山誠身前,此時紮在張山誠胸前的那支金色的簪子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蹤影。
言則正盯著張山誠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方才連連感嘆道:“嘖嘖,這不是張大哥麼,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是可憐呢……沉默不語可甚是失禮,還是讓小弟幫幫你吧。”
他說罷,輕輕合起了手中的摺扇,下一刻,他猛地抓住了張山誠頭上亂糟糟的頭髮,一下便砸在了他背後的石柱上,“澎”的一聲傳來,石柱似乎都為之震了一下,一道鮮血從張山誠的後腦處冒出,順著那根石柱便流了下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虎落平陽
猛然遭受如此重擊,張山誠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勉強睜開眼睛,一下便看到了言則正。。
言則正看到張山誠醒了過來,他先是開啟手中的摺扇,搖了幾搖,然後又合了起來,拿在了右手中,左手自袖中輕輕一招,一把全身泛著藍色的匕首便被他拿在了手裡。
張山誠奮力搖了搖頭,舌頭微微伸出,舔了舔嘴邊的血沫,張口吹了一下粘在嘴上的鬍子,嘴角一撇,看著言則正,冷笑一聲,聲音沙啞無比的開口說道:“言則正,居然是你……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但凡有你這噁心人的東西存在的地方,就沒有什麼好事,怎麼,還拿把匕首出來,你是要送爺爺一程麼?”
言則正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了許久方才止住。
他舉起手中的摺扇,一下便扇在張山誠的臉上,並不停歇,來來回回足足扇了十八次,方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此時,張山誠本已結痂的嘴角再次迸裂,一股股的鮮血就這麼冒了出來,流淌在張山誠的鬍子上,順著鬍子一滴一滴的滴了下去。
言則正扇完了,拿著手中的摺扇摁住張山誠的額頭,把他的整個頭部抵在了身後的柱子上,他看著張山誠,口中嗤笑道:“哎喲,張大哥,你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嘛,這可真是傷了小弟的心啊。自從松子山那次,小弟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年,是整整兩年啊。張……大哥,你可知道,小弟日夜便記掛著你的厚賜,只盼有朝一日能夠報答。”
言則正說到這裡,把自己的臉整個湊到了張山誠的鼻子前,盯著張山誠的眼睛,口中說道:“張大哥,你可還記得,當年在西京城,小弟對你可是恭敬有加,毫無怠慢,見到你,小弟也是退避三舍啊。就連師尊親自交代我的任務,我都讓與你了,那次回山,小弟又被罰面壁思過一年,小弟從無怨言,你敢說小弟待你不好?”
說罷他又是一把抓住了張山誠的頭髮,輕輕一擰,然後狠狠的摜在了張山誠背後的柱子上,“澎”的一聲,那個石柱都被震的一個晃動,這時,張山誠的眼角也是崩裂開來,一道血線順著他的臉龐淌了下來。
言則正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