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如果失守了,接下來面對這一切的就是他們,想到敵人的殘忍和失敗後的下場,桑坦再一次咬緊牙關把手臂向外撐,因為過於用力他的臉憋得通紅,脖子的青筋一根根凸了起來。
忽然之間束縛住身體的力量一輕,他出乎意料的掙脫了出來,緊接著脖子和腦後一片火熱,似乎被什麼液體兜頭澆下。
這個變故反而讓他呆住了,爆發的力量一時間來不及收回,竟然身體一挺朝著正前方砸下來的木棒迎了過去,幸好一隻手及時的伸過來緊緊抓住他的後襟將其拉了回來,落下的木棒幾乎是擦著他的額頭而過。
“我、我……你……他……啊!謝謝!”危機解除之後桑坦幾乎癱倒在地上,他的大腦被這一番變化刺激得有些發矇,當結結巴巴的道了謝之後,終於看清了背後的情形。
之前抱住他的流匪此刻已經成為一具無頭屍體,如果順著他脖頸噴射的血跡看向不遠處,那顆頭顱還猶自未能閉上雙眼。
救命恩人是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桑坦回想了一下才發現正是訓練場上的那名劍術天才。
“趕快去迴歸本隊,這個敵人我來對付,”李昂說道。
桑坦經過提醒才發現小隊的另外兩人又增加了一名不知從何而來的流匪,兩名民兵拼得異常辛苦,戰局已經岌岌可危,他吃了一驚趕緊起身想要支援過去,卻忽然停頓了一下,回頭問道:“那你呢?”
“不要管我,你快去。”
桑坦見對方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哪裡說錯了,不敢再多言,馬上繞過面前的流匪趕到自己小隊的位置。
其實並不是因為這個民兵說錯了什麼,而是李昂剛剛親手將一名活生生的人類斬首,無論是利器入肉的觸感還是近在咫尺血光四濺的觀感都對他的身心有些刺激,加上此刻濃重的血腥味致使他開始胃口泛酸,極力抑制嘔吐的感覺讓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罷了。
“他妹的……”李昂恨恨的想,“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總說誰誰殺人了之後就要吐,當時還笑話這些作者真矯情,現在才發現有時候藝術果然是來源於生活。”
“既然如此,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說不定再來一次反而就好了,這和吐著吐著就習慣了是一樣的道理……”
想罷李昂面對敵人豎起了中指。
他選擇獨立面對這樣一個敵人是有所考慮的,首先對方的武器很簡陋,對自己造成的威脅並不大,其次是對方經過一段時間的戰鬥體力肯定耗費了不少,用來發揮一下“磨刀石”的作用到很是適合。
而且剛剛被斬首的流匪貢獻了30點經驗,目前經驗為很尷尬的79/80,眼看隨便有點經驗就能升到5級了,在戰場上雖然一級之差改變不了什麼,但畢竟多了一點點保命的機會。
李昂帶著期待,一劍朝著對方劈了過去。
流匪自從桑坦從他身邊繞過去就在考慮,是向後去匯合同伴將對方三個菜鳥砍翻,還是先對付面前這個看起來有些棘手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從和同伴一起跟著這些神秘人離開蒼白山脈以後,腦筋就有點遲鈍,就連這樣的小問題也要翻來覆去的琢磨兩遍才能得出結論。
他決定先去匯合同伴,但是還沒有付諸於行動對面的年輕人已經發難,一把長劍迎風而來,直劈他的面門。
流匪怒喝一聲,木棒斜著挑起,他不相信一個手臂上連肌肉都沒有的年輕人在力氣上能贏過自己,只要把對方的武器磕開,下一擊就能將其重創。
他想得有些過於簡單,長劍在撞擊前巧妙地變化了路線,貼著木棒而過削掉無數碎屑,直接斬向胸膛。
流匪“哇呀”一聲趕忙收回武器自救,但很明顯敏捷的速度並不是他的長項,眼見來不及阻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