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跟她的想法一樣,朋友之間開玩笑時不屑的目光,順便撇著嘴巴。
“呵,一部分是猜的,然後又特意用了點手段確認了一下。”凌端伸出食指,順著這個時候的心意就要點在梅枚被劉海遮擋的額頭上時,卻在距離一公分的時候停住,收了回來。
他覺得有點尷尬,輕咳了兩聲,就加了速度向目的地趕去。
梅枚倒是沒有什麼,只覺得今天的凌端很奇怪,剛剛那個動作貌似是有點過分了,但是朋友之間這樣不是也很正常嗎?搖了搖頭,也就不再說話。
另外一邊,才到了S大門前就引起圍觀的車子,灰暗地車窗裡,遲遲打不通電話的男人,一手把手機扔在車板底。隨之開啟車門,大步流星地跨入S大,直直地走向校領導行政辦公處。
“抱歉,莫少,宿管那裡打來電話沒有看到梅枚同學進入公寓區。”
“莫少,有同學聽說梅枚同學在下課的時候就被一個年輕男士帶走。”
男人緊繃的面孔徹底陰沉下去,“我要看監控影片。”
“好的好的。”
……
青城賽馬場,梅枚才下了車,就感受到了不同於繁華街區的繁雜擁擠感,相反的這裡的視野很好,呼吸也比較順暢。
凌端沒有急著將梅枚帶去看馬,而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觀禮臺。這裡的視角很好,能將整個環形賽場收入眼中。
觀望了十來分鐘,工作人員的介紹也差不多完了,梅枚大致對這個從未來過的賽馬場有了一定的瞭解。
緊接著,就和凌端一起去馬廄裡看馬。
馬廄裡面,一匹匹馬都被拴在木樁上,雖然味道不是很好聞,但是梅枚還是很欣喜,她有些憧憬騎在馬背上的樣子了。
“哎呀,梅小姐,那匹馬不能碰!”
可惜工作人員的話說得太晚,梅枚手拍下去的時候,長鬢黑馬嘶號一聲,立刻掙斷了脖子上的繩子,撒開蹄子奔跑了出去。
要知道梅枚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訓斥不好的動物,這會子身邊沒什麼人,她的戰鬥力立刻上升,瞬間充斥著整個腦海,再也不問什麼,撒丫子追了上去,手裡還順了一根馬鞭。
“天哪!凌二少,快點攔住梅小姐,這是剛進來的一匹烈馬!”
直到眼前風一樣的女子跑出了一大段距離後,凌端才收起驚訝的目光,緊跟著追了過去。
“梅枚!停下!”
這裡四處無阻,吹打在面上的風更是激起了梅枚的一腔熱火,她停在環形跑道上,衝著越跑越遠的馬兒一聲長吼,嗚咽的大叫聲迴盪在整個賽馬場上。
緊追上去的凌端忽然怔住,他從來不知道這個隱藏於豪門深處深受折磨壓抑的女人竟然會有這麼豪放的一面,更讓他跌破眼鏡的是,當女人清脆的吼聲停下來的時候,那匹奔跑出去的烈馬猛然打住腳步,轉身直直向呼喚它的梅枚狂奔而去。
他緊追出去的手臂也僅僅擦到了梅枚飄揚在空中的碎髮。
心下一空,他忽然害怕,得到自由的梅枚會是他觸手不及的。
黑馬奔至面前,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忍的。黑馬已經儘可能地忍讓順從,可她還是跌在地上很多次之後才能勉強坐在馬背上。
“額,不過,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比較拉風呢?”梅枚坐在上面,也不知道做什麼動作,俯身趴在馬耳朵邊,細聲說道。
“籲!~”
梅枚知道這黑馬在嘲笑她,一個巴掌拍在馬屁上,黑馬立刻飛奔了起來。
“啊!”這一聲長叫特別爽快,由著一開始的片刻驚嚇慢慢轉變成撒開嗓子的宣洩。
宣洩她這七年來的憋悶,這七年來的種種不快,梅家梅舉良梅穎何韻,一個個偽善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