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
梅枚被他問的煩了,不就是爬牆摔下來受了一點小傷嗎,她以前又不是沒受過,都死過一次的人還怕這點小傷嗎?
“梅枚,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是鐵定了打破沙包問到底。
“莫少卿,我在海上險些被害死的時候你都沒能在我身邊,現在這樣又能怎麼樣呢?不過受點傷,我早就習慣了。”
她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現在早就習慣了。
莫少卿身子怔住,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他也彆扭,內心兩面掙扎,他向來都是為我獨尊的主,現在突然像是被戳到痛處一樣,一面好一面壞。
刺啦一聲,沙發被他推得好遠,他直接站起了身子進去臥室。
看到他進去的決絕身影,梅枚不知怎的一陣失落,不過她剛剛乾嘛要說那些話?真是沒事找事!
身上太多的變化讓她理不清,不過眼下還是找點東西包紮下傷口吧。可當她從沙發上下來,正要出去向別的傭人借創可貼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某個黑著臉的男人提著藥箱從臥室走了過來,她怔住,不受控制地坐了回去。
“又要上哪去?坐好不要亂動!”
莫少卿不滿地呵斥命令著,隨之快步走到她身前,蹲下。
藥箱就放下身邊的地上。修長地手指利落地開啟藥箱,以及拿出藥箱裡的傷藥和棉籤,這一系列的動作自然,在梅枚看來毫無違和感。
緊接著,掀開裙子,傷藥,吐沫均勻,再用紗布包起。
梅枚想,這男人難得的溫柔,她就不跟他計較他掀她裙角的事情了。
“你這女人都不知道痛叫一聲嗎?”
梅枚被問地一愣,“我又不是神經病,幹嘛要叫?”
男人抬頭瞥她一眼,“為什麼別的女人上藥的時候都會痛叫,你就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在哪看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些。”
“宅子裡的女傭給傷口上藥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梅枚回想,“肯能會痛,但我早就沒有知覺了。”
這話像一根刺,將男人的心狠狠紮了一下。
溫暖的手掌覆在重重紗布的上端,梅枚清楚看到男人的嘴角在動,“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傷,這是最後一次。”
腦袋一懵,這是什麼意思,“嗯?你說什麼?”
莫少卿發誓,這真是他這輩子以來見到的第一個最不解風情的女人了!按照正常的發展來,這女人難道不應該感動得痛哭流涕,摟著他要以身相許嗎?
“什麼都沒說!爺要洗澡,等了你一天,渾身難受死了!”
梅枚實在沒鬧明白,等了她一天跟渾身不舒服有什麼關係。不過,他洗澡又關她什麼事?
“那你去洗吧,我也要回去洗洗睡了。”梅枚說著就要離開。卻突然被反身過來的男人握住手腕。
“就想走?年姑沒跟你說嗎?照顧我洗澡的傭人調到別處去了,從今天開始,你不僅是我的貼身女傭,還要負責我生活上的各種事情,比如洗澡這項大事。”
“你特麼沒手沒腳嗎?洗澡還要讓我伺候!”梅枚反口碎他一句,跟本不搭理。
可男人哪如她的意,直接用暴力解決,攬著她的腰身,拖拽著就往依蘭芳榭的浴池走去。
“真是有錢燒的。”
即便在青城那樣豪門聚集的地方,梅枚也沒見過有誰把自己家的一片地方修成一個奢華水晶大浴池的,足足能容下幾十個人共同在裡面洗浴。浴池一邊,淋浴,浴巾等洗澡用品應有盡有。
“我不打擾你了,你洗吧。”梅枚看著男人開始肆無忌憚地脫衣服,趕緊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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