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病重,我正好到了,滕嶽便讓我給他看看病。”
柏云溪有些急道:“楓兒病重?楓兒怎麼了?”
這回輪到花海夢驚奇了,“您不知道嗎?太子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柏云溪的聲音裡帶上了些不可置信,“什麼?身體不好?難道是那時候的病一直沒養好?”他沉默了一下,嘆氣道:“哎,我都忘了……還把他當成小孩子呢……呵呵……你們真不知道,我就沒見過身體那麼好的小孩兒……”
蘇承楓看見花海夢和雪悠泉臉上都帶上了幾分詫異,於是他自己也想苦笑了。
三人各自進了房間。
蘇承楓仍然躲在房間裡。
不出所料,柏云溪果然很快從他的房間裡出來進了花海夢他們的房間。
蘇承楓從房間裡溜出來,改趴牆角。
柏云溪坐到桌前,嘆了口氣,“海夢啊,跟我說說,楓兒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您當真不知?”
柏云溪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的規矩。四年,四年出師。我不喜歡在皇宮那種地方呆太久,所以出來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我只知道楓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放棄習武了,很是傷心了一陣,就一直沒回去看他。再後來……知道他是因為身體不好放棄習武……但是因為你師父他……我也沒回去過了。”
花海夢點了點頭,“太子可能是前些日子剛剛中了赤炎毒,再加上他一起中過的天狼寒蛛毒,兩廂疊加,毒上加毒。”
柏云溪皺眉道:“他怎麼會中天狼寒蛛毒?”
花海夢便將他二叔說的原因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柏云溪生生捏碎了一個茶杯,“我就知道,碰上那個蘇承錦,總沒有好事!”他頓了頓,“海夢,幫師叔一個忙行嗎?”
花海夢面色凝重起來,“您說。”
“你先答應我!”
花海夢搖了搖頭“什麼我都能答應您,但是給太子治病,恕海夢不能同意。”
蘇承楓只覺得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在三九天凍得人骨子裡打顫。
柏云溪眸光暗了下來,“師叔就這一個請求,你也不能答應嗎?”
花海夢搖了搖頭,“師叔,對不起,我知道您寵愛太子,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責任。我不能讓整個花家跟著陪葬。”
柏云溪搖搖頭,“如果我能讓楓兒不追究這件事呢?”
花海夢輕輕笑了笑,“您能嗎?”
柏云溪點頭。
花海夢還是搖頭,笑了笑,“您不能。我不能用整個花家做賭注。”
柏云溪垂下了頭,“是嗎?”
花海夢點了點頭,“不過……”
“不過什麼?”
花海夢笑而不語。
蘇承楓低著頭走向來時的路。
天上開始淅瀝瀝地下起雨來。蘇承楓抬頭看了看。佈滿了陰雲的天空被溢彩流光映成了淡淡的暗金色。周圍的行人腳步開始變快,紛紛找地方避雨。蘇承楓慢慢地走著,不急不緩。
有人路過蘇承楓身邊,便衝他喊道:“誒,這個小哥,快走啊!這雨越下越大了!”
蘇承楓還是走在大街正中心,一步步,緩緩地往前走。
周圍的商家也紛紛支起了避雨的篷子。
沒過多久,街上的人又多了些。雖然是晚上,也還是有人撐著柄傘上街的。
底下伴隨著腳步的踏落,時不時會濺起一片水花。
蘇承楓還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
他已經能感覺到體內冰火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在不停的碰撞,但是無能為力。
就像這麼多年來,母后一直對他的病情無能為力。
其實……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