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時間,半小時後我們準時出發。”阮崇灝冷冷地命令。
坐到沙發上,阮崇灝打了個電話,很快上來女僕兩名,擁簇著如歡坐在梳妝檯前,替她整理頭髮,又替她化妝,把如歡擺佈地像個木偶。
直到上了汽車,如歡的心仍然是焦慮又忐忑的,她從未見過阮崇灝的這一面,冷酷得不近人情,她害怕這樣的他,可還是執拗不願出聲。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該來的總會來,你自己不看開,沒人能幫你。”
臨下車前,阮崇灝只說了這麼一句,沒有理會如歡,拄著手杖只顧往前,大概是心裡憤怒,他受過傷的那條腿看起來跛得更厲害了。如歡看著他沉重到艱難的步伐,跟上去挽住他胳膊。
阮崇灝停下腳步,看著如歡,如歡委屈地偏過頭去。
“不要怕,有我在。”他的聲音終於溫柔下來,坦然地接受她的攙扶。
當他倆出現在大廳門口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不少人紛紛交頭接耳,似乎對他倆的到來感到驚訝。
阮崇灝並不理會眾人,帶著如歡去找他相熟的來賓。如歡原本蒼白的臉因為眾人異樣的目光而漸漸緋紅,然而,她還是咬著牙堅持住,不離阮崇灝左右。
丁駿看到這一幕,立刻迎上去,帶如歡去跟她的幾個朋友聊天,她朋友多,大家又都賣她的面子,漸漸地,如歡的表情輕鬆下來,阮崇灝在一旁鬆了口氣。
次日,丁駿到公司立刻去找易初陽。易初陽不在辦公室,秘書告訴丁駿,易總在開會。
“請他十分鐘內結束會議,就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丁駿走進易初陽辦公室,坐在他辦公桌對面。
秘書當然不敢怠慢老闆的愛妻,只得去會議室通報這件事。十五分鐘後,易初陽回到了辦公室,囑咐秘書,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們。
“找我什麼事?”易初陽關上辦公室的門,看到丁駿一臉嚴肅,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丁駿沉吟道:“如歡的身世被曝光,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易初陽眉頭一擰,“你覺得在這時候公佈別人的**對我來說有何意義?還是認為我跟她有仇?”
丁駿見他否認,心裡並不輕鬆,她早也認定不是他,不過是想順藤摸瓜,看能不能從他這裡得到線索,但是他這一否認,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她的身世瞞得極嚴密,知情者除了我們丁家人,就只有你,我家裡人絕不可能對外公佈,我不懷疑你,還能懷疑誰?”丁駿覺得,即便不是他,他洩密的可能性也很大。
易初陽沒有言語,往後一仰,舒服地靠在真皮座椅高高的椅背上,習慣性的手點著桌面,“我以為你一向瞭解我,我從來不做節外生枝的無聊事,你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都沒報復過你,何況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謝如歡。”
丁駿審視地看著他,他已經不止一次冷嘲熱諷她和沈年的關係,表面上看,他的態度雲淡風輕,但只要細一琢磨,不難發現他語氣中的酸意。
這一次,丁駿沒有辯解,淡然地反駁一句,“我從來不高估男人的度量,你也不例外。”易初陽不禁莞爾,“如果我惱羞成怒,你面對的就不是現在的局面。”
丁駿哪有心情跟他做無謂的爭執,把話題轉回來,“你有沒有把這件事透露給別人過?”易初陽道:“除非有人能聽到我說夢話,但我從來也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魏倩雲呢?”丁駿不得不懷疑到她頭上。
“不清楚。”
易初陽臉色如常,心裡卻也在懷疑魏倩雲,只是,這樣的懷疑他只放在心裡,並不對丁駿言明。
丁駿走後,易初陽去了楓林苑別墅,按下門鈴後,很快有個保姆來開門。
“請問您是?”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