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這等不專業的舉動只會讓他們嘲笑。
這種自豪感啊!
許敬宗聞訊而來,皺眉,“小賈,布失畢若是死了會很麻煩。他的兒子如今鎮壓不住局勢。而大唐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派出大軍來坐鎮……”
大唐現在的目光不在西域,不可能傾注太多的精力。若是布失畢在,那麼大唐就能利用他來節制龜茲。
隨行的郎中來了,許敬宗嚴肅的道:“要盡力醫治。”
許敬宗和賈平安帶著郎中進了王宮。
現場還能看到不少血跡。
那些侍衛守在外面,如喪考妣。
一個官員出來,眼睛發紅,“武陽侯,國主不大好。”
“去看看。”
郎中進去了。
布失畢躺在那裡,神志清醒,臉上的大口子不斷流血,兩個‘醫者’在邊上拿著東西吸血……
“住手!”
郎中叫住了他們。
“只能如此,難道置之不理?”
兩個醫者也很頹喪。
“要先防毒。”
郎中把酒精弄在乾淨的布上,一碰上去布失畢就渾身顫抖,就像是觸電了似的。
“啊……”
漏風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邊上有人問郎中:“可有把握?”
郎中搖頭,“口子太大了,恕我直言,怕是……”
兩個醫者馬上就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人說道:“我就說過國主的傷勢沒辦法,你們不信,如今大唐的醫者來了,他也束手無策……”
室內愁雲慘淡,布失畢含糊道:“救我!”
外面,許敬宗在轉圈。
郎中出來,許敬宗喝問,“如何?”
郎中搖頭,“臉頰一個大口子,封不了,這人就沒法活。”
許敬宗摸摸臉頰,想象了一下這裡開個口子的模樣,不禁顫抖了一下。
他回身,“趕緊去都護府說了此事,讓他們調配軍隊來龜茲坐鎮……此事,麻煩了。”
賈平安乾咳一聲。
許敬宗瞪了他一眼,“還有,馬上派人回長安,一路換馬不換人,把此事稟告朝中,老夫請罪的奏疏隨即寫好,也帶回去。”
“此事不是你的錯。”
賈平安覺得老許太耿直了。
許敬宗嚴肅的道:“小賈,許多事老夫能避讓,但這等事老夫避無可避!”
這是許敬宗?
賈平安怎麼覺著自己的面前是個忠臣。
他想到了些什麼。
“許公,要不……我去試試。”
許敬宗擺手,“反正都是死,隨便弄。”
邊上的龜茲通譯不禁對許敬宗怒目而視。
賈平安吩咐道:“準備針線,另外,裡面的人都趕出來,那個誰……敬業來幫我打下手。”
通譯進去,把剛才外面的話說了。
布失畢看看兩個醫者,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黯然,就落淚道:“既然都是死,死於武陽侯之手,想來長安會善待我的孩子,讓他來。”
他的話漏風,得仔細傾聽,外加揣摩才能明白。
他躺在那裡,覺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
人都被趕了出去。
“關上門!”
賈平安和李敬業進來了,布失畢看了一眼,心想賈平安殺人厲害,救人……那不是玩笑嗎?
沒手術衣,沒帽子……賈平安很頭痛。
“兄長,我要做什麼?”
“你按住他,不許他動。”
賈平安拿著消毒後的針線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