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柳寶林覺得有些頭暈,就用手擋在眉上。
一路往後面去,柳寶林嘀咕道:“今日為何沒人攔了?”
這些先帝的嬪妃在後宮之中不能亂走動,今日卻沒人管。
柳寶林看到了幾個內侍。
“元嬰,停住,他們會呵斥。”
李元嬰卻笑吟吟的道:“阿孃放心。”
往日裡會呵斥的幾個內侍卻坐在屋簷下視若無睹。
前方出現了水渠。
“阿孃,這是龍首渠。”
龍首渠從通化門那邊一路穿行,最終進宮。
宮中洗衣裳都是用龍首渠和漕渠的水。
沿著水渠一路過去,不遠處有個亭子。
李元嬰扶著柳寶林進去。
亭子裡竟然擺放了酒菜……
“這是誰的?”
柳寶林皺眉回身。
“阿孃,只管吃。”
李元嬰得意的給她準備碗筷。
跟著的宮女訝然道:“這不是宮中的飯菜。”
柳寶林仔細一看,“元嬰,這是何處的飯菜?”
李元嬰笑道:“阿孃,這是長安食堂的飯菜。”
“長安食堂?”
李元嬰給她解釋了長安食堂的炒菜。
“上次問阿孃,阿孃說沒吃過炒菜,今日我就去弄了來,阿孃你嚐嚐。”
柳寶林仔細看著他,見他額頭有汗,就說道:“下次不可這般了。”
她只是吃了一口,不禁讚道:“確是好吃。”
巘戅追書看zhuis戅。李元嬰得意的道:“我就知道阿孃喜歡。”
春光明媚,母子二人就在亭子觀賞著,李元嬰偶爾舉杯,柳寶林喝了,然後又囑咐幾句。
“如今陛下對你如何?”
“陛下依舊信重我。”
柳寶林放心了。
李元嬰喝了幾杯酒,突然起身,“阿孃可要看看歌舞嗎?”
“看什麼歌舞,哪有歌舞?”
李淵當年做了太上皇,整日不是美酒就是美人,歌舞幾乎不停。
而先帝只求他別鬧騰,美酒美人就沒斷過。柳寶林就是那時候懷的孕。
多年過去了,柳寶林依稀還記得當年的奢靡。
“阿孃。”
李元嬰走到亭子外面,竟然來了一段舞蹈。
厺厽 追書看 zhuishukan 厺厽。先帝在時,一旦喝點酒高興了,君臣就會起舞。
可李元嬰卻沒這個經驗,跳的……
“哈哈哈哈!”
看到兒子跳的舞蹈滑稽,柳寶林不禁捧腹大笑。
晚些,李元嬰把母親送了回去。
他站在宮門內,身後有人說道:“明日開始。”
李元嬰點頭,隨即出宮。
第二日,李元嬰早早起了,拿出一份奏疏看了看,出門前吩咐道:“今日有客人一律不見。”
蔡卡嘟囔著,“咱們家不是沒客人嗎?”
李元嬰進了皇城,按照程式把奏疏遞進去。
門下省得了奏疏,照例要稽核。
“這……”
奏疏被送到了門下省的長官,侍中韓瑗那裡。
“韓侍中,你看這份奏疏。”
韓瑗看了一眼,眼睛就離不開了。
“滕王這是瘋了?”
送奏疏來的給事中心有慼慼焉的點頭,“怕是瘋了。那這份奏疏要不要卡住?”
韓瑗沉吟著,良久搖頭,“送去中書,讓來濟去頭疼。”
於是奏疏被送到了中書省。
“來相。”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