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按照凌墨澤的實力,要探聽出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像這樣嚴密保守之下,還能這麼快得知事件,未免太恐怖了。
“你在宮裡安了眼線,就在皇上身邊?”沐染霜沉下臉,問道:“還是太子?”
也有可能是皇后。沐染霜突然心頭一跳。
凌墨澤倚靠著還嫌不夠,幾乎半個人伏在桌上,一隻撐著下巴,一隻豎起來搖了搖:“我是怎麼知道的,重要的是,我知道該往哪裡去找。”
他老神在在地看著沐染霜,說道:“你不用瞪著我,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好處拿的時候,就該牢牢地抓住,否則會一旦錯失,再想要補回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條件呢?”沐染霜不覺得凌墨澤會這麼好心,白白地為她提供線索:“要是付出的代價比我得到的更多,我可以選擇拒絕。”
之前的種種接觸,沐染霜已經對這一世的凌墨澤有了基本的瞭解,這個人,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沒有回報,他是不會出的。
之前沐染霜遇到禍事的時候,凌墨澤已經充分體現過這一點了。
不過這一次,凌墨澤卻道:“在我的王妃眼裡,本王就是如此斤斤計較之人嗎?可真是讓我傷心。作為成親前的討好,這一次不收你利息,白送你一個訊息。”
白送的白要白不要,沐染霜生怕她反悔,當即道:“多謝,請說。”
“王妃這種唯利是圖的樣子,真是合本王的胃口。”凌墨澤抓緊會調笑了兩句,在沐染霜翻臉之前,立即接下去開始說正事。
“玉璽乃是國之重寶,就算被人偷走,也沒人敢堂而皇之地亮出來,除了皇上,誰敢光明正大地使用?”
凌墨澤說到這裡,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就算他們想用,又能用到哪裡去?難不成自己寫一張黃綢,蓋上玉璽印章,別人就會當真了嗎?”
沐染霜沒人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聆聽下去。
“如果是你,偷了玉璽之後,會怎麼做?”凌墨澤卻沒有說下去,而是反過來向沐染霜提問。
沐染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去偷玉璽。”
皇帝對她恩重如山,在有生之年,她只會從旁協助,讓蕭家的天下更為平順,而不是變成包藏禍心的反叛者。
凌墨澤笑起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沐神醫忠君愛國,實乃我等典範。”
沐染霜刻意表露對皇帝的忠心,實則是敲山震虎。她心裡對凌墨澤的懷疑已經漸漸越積越多。
如果不是另有用心,像玉璽丟失這種絕密事件,他有何必費盡心思去打探?除非,皇室動盪,對他有足夠的吸引力,才會冒這種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罪的險。
“別轉開話題,你答應要告訴我線索的。”她見好就收,現在得罪凌墨澤不是明智之舉,她沉吟道:“如果是我偷的玉璽,我會,先藏起來。等到時成熟再拿出來。”
這也是一般人的想法,難就難在猜測不準那些人會將玉璽藏在何處。
“對,也不對。”凌墨澤直起身子,說道:“如果是我,我會藏,但是藏得坦坦蕩蕩,當著眾人的面藏。”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沐染霜做出一副願聞其詳的姿勢,等著他往下說。只是在心裡改變想法了,以後必須更加註重瞭解凌墨澤的一舉一動才對。
若是凌墨澤真有心攪和在皇子奪嫡這趟渾水,她必須早日回稟皇帝知道,提前對出應對之策。
凌墨澤胸有成竹說道:“我自然會有我的辦法,不過這就不方便告訴你了。”他賣了個關子,說道:“你要是找玉璽,本王可以給你指點一個方向。”
“順著大街一路直走,到城北的青竹巷第五十號,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