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下猛料。楊恭仁卻一直作壁上觀,一言不發。
“九姑娘,你含血噴人。是你病重,沒錢請大夫,六夫人拿了玉佩託了我阿孃去請的大夫。”阿翠厲聲喝道。
江承紫眸光凌冷地掃過她,喝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大老爺不知麼?就算這玉佩是給我請大夫了。你阿孃讓六夫人的侍女去田裡幹活,這可有將六夫人當作主母?”
阿翠不再說話,只恨恨地看著江承紫。
江承紫想到楊敏芝死時的慘烈,心裡恨極了這個女人。
六夫人卻是覺得自己的女兒聰敏得太過分,而且在大老爺面前鋒芒太露,便低聲說:“阿芝,這輪不到你說話,大老爺自有公論。”
“阿孃,大老爺自然有公論,然這些年,這一家子欺負你我,大老爺不曾身處‘鳳凰落凡被雞欺’的境地,哪裡知道其中的心酸。”江承紫回應自己的老孃,其中也暗含了一句諷刺楊恭仁的話。
果然,楊恭仁臉色一沉,楊清讓立刻就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六夫人忍不住關心,連楊恭仁都問:“清讓,身子不適,為何不早言?”
“多謝大伯父關心,身子無礙。大伯父處事公正,清讓常聽母親提起。今日,大伯父開堂,清讓自要再此向大伯父學習。”十二歲的楊清讓起身行禮,從容淡定地說出一番得體的話。既給自家老母張臉,又將自家妹子的過失作了彌補,再加上舉止言行從容有度。
嘖嘖,看這樣子,將來就是名門優質男啊。
“嗯,清讓很懂禮數,敏而好學。今日,我就為你做一次示範,你卻要用心看好了。”楊恭仁說。
楊清讓行了禮,謝了恩,施施然落座。江承紫亦知那口井裡的石頭下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收了。
所以,她立刻來了一句:“回稟大伯父,是阿芝一時激動了。只因這些年委屈,再加上阿芝不止一次聽到有人對我說‘這洛水河湍急,淹死一兩個不足為奇’。我知私自出田莊,非楊氏名門禮數。但若非出了田莊,卻不知有這樣的歹人。”
楊恭仁一聽,頓時知曉話中有話,立刻就喝道:“誰人這樣大膽?”
“楊雲總管已抓住那人。”江承紫回答。
楊恭仁還沒問,堂下就響起了楊雲的附和。隨後,楊雲命人將被打得慘不忍睹、奄奄一息的陳盤子帶了上來。
接下來的故事情節,跟電視劇差不多。小流氓在死亡的威脅下,供出了王婆子的大女兒阿翠,還將王婆子一家如何吹噓以後會回到弘農享受榮華富貴,說田莊裡的六夫人一家是被楊氏逐出來的掃把星,阿翠如何慫恿他滅掉楊敏芝都全盤托出。
陳盤子緩緩敘說,阿翠聲嘶力竭地否認。到後來,王婆子的男人立馬說都是王婆子母女鬼迷心竅,自己一直都勸她們母女三人,但她們不聽。
在大難臨頭的瞬間,王婆子的男人跟她劃清界限。王婆子恨恨地吐出幾個“你”字,倒地不省人事,阿翠和菊香則在癱軟在地。
楊恭仁默默地看完這一出鬧劇,指了指王婆子的男人,說:“楊雲,依照弘農族規,先將此出賣至親妻兒者杖斃。其餘三人即刻帶回祖宅處理。至於這個,不屬於楊氏,但謀害楊氏族人,交與官府吧。”
王婆子的男人想要喊冤,才出一個字的聲,楊雲等人就乾淨利落地將他的嘴堵上,咔咔兩下,就斷了他的手腳,徑直拖走,也不知在何處杖斃。然後,王婆子母女三人和陳盤子也一併被帶走。
此時此刻,堂下再無人,可楊恭仁絲毫沒有要散堂的意思。
楊王氏畢竟是偽白兔,敏銳地覺察到此時氣氛有些詭異,便施施然起身,說:“多謝大老爺為我們母子三人主持公道,還請大老爺移步花廳,吃吃茶。”
“莫急,今日來此,收拾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