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溼氣氤氳瀰漫了大半個山谷,隨著太陽漸漸升高,山上的霧氣盡皆散去。
無憂的身影就那樣落盡了遠處尋來的雲黛眼底,雲黛有點著迷的看著無憂,她的小姐真美:寬寬的袍子罩住了婀娜的身形,長髮未綰直垂到腰際,立在翠綠之中,飄逸瀟灑、巧笑嫣然。
一年多來小姐真的變了不少,臉型長開了,下巴削尖,曬黑了些卻越發顯得健康有生氣。
但小姐的那雙眼睛沒變,似泉水清洌,晶瑩剔透,一顰一笑風情畢露,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只是能看到小姐這一面的只有她和杜鵑二人。
無憂很少外出,即使外出亦是男裝示人,這般清麗的模樣,怕是沒人有眼福了。
“相公,就知道你一早定然又來這裡看相府了,你呀,再看下去,都成了望家石了。”雲黛和杜鵑為了掩人耳目和無憂以夫妻相稱,只是無人的時候,她們這樣的稱呼中多了幾分戲謔。
“相公我成了望家石,娘子你不就成了望夫崖了。”無憂調笑著。
“小姐,你就捉弄我吧!”雲黛一個回合下來,就舉手投降了:小姐的嘴皮子,這一年多來突飛猛進,看來所謂奸商能將一根稻草說成金條,她是信了,瞧瞧她家小姐,大好美女現在是油鹽不進。
搖搖頭,正色:“小姐,周老爺子來了。”雲黛將手中的罩衫套在無憂的身上,然後幫著無憂穿好袍子,總不能這副模樣見客吧!
“這麼早就到了?”無憂眉頭皺了皺,心中暗道:“難道是南方的鼠疫爆發了?”前世對鼠疫爆發的時間,她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倒是因為好奇,留心了鼠疫的用藥,看來前世這份留心,又要讓她今生大顯身手了。
或許,這就是日後她擺脫宮家親事,貴妃懿旨的資本。
無憂被雲黛的巧手,整理上一番,搖身一變又成了俊美兒郎,這山頂,是無憂主僕三人的地盤,別人根本不能上來,即使親如周神醫也不能。
而別院的人也都知道這別院的後山是禁地,除了兩位夫人,少爺從不讓人進去,曾經有下人私下裡好奇,偷偷上來,只是第二日就被賣了,眾人心生懼意,要知道別院的月例可是很高的,主子對人也很和善,除了無憂這個主子,其他兩位夫人云黛和杜鵑能不和善嗎?她們可都是吃過做下人的苦,自然寬厚幾分,卻又不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將別院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漸漸地別院的下人們也不再對後山好奇了,無憂經常會抽時間讓下人到後山整理花木,道路,下人們來來回回那麼幾趟下來,已經發現後山也就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沒啥大不了的,他家主子貪圖的不過是那份寧靜。
這就是無憂高明的地方,若是一直遮著掩著,或許下人們會越加的好奇,說不得哪一天她的秘密就暴露在陽光下了,就像那次那個心生好奇的僕人偷著上山一般,好在那一日,是被雲黛發現了,才沒有被那下人瞧出她的破綻,為了打消下人的好奇心,無憂乾脆將這後山神秘的面紗揭開,果然下人們也失去了興趣,都以為她要的不過是片刻的寧靜。
誰都知道,主子愛清靜,主子的臥室除了兩位夫人同樣不喜歡讓人進,而兩位夫人也極愛侍候主子,一般不假人之手,有些心懷不軌的丫頭總是千方百計的想引起主子的注意,最後都會落得被賣的下場,主子極愛兩位夫人,主子和兩位夫人的感情極好,所有的下人都有了這樣的認知,所以別院裡的下人現在都很老實,不管男女。
無憂和雲黛下了山,周神醫就迎了上來:“人和,南方的鼠疫已經大面積爆發了,今日一早官家來人和堂招募大夫趕去南方救治,你看我們人和堂誰去為好?”
鼠疫,眾人唯恐避之不及,誰會願意去?所以周神醫才來找無憂拿個主意,周神醫倒是想去,現在他那孫女已經成了親,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