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利景延說:“現在不是同事了。”
聞言,我頓了一下,很快道:“你辭職了?”
“嗯,昨天剛跟老闆遞了辭職申請,我光榮下崗了。”
好多年沒聽到過下崗二字,我爸媽那輩兒人都不怎麼用。我心裡笑利景延到底是跟誰學的。
我說:“昨天光榮下崗,怎麼今天才給我打電話?早點說我還能陪你出去喝兩杯。”
利景延道:“我這不想著自己偷偷難過一下嘛。”說完,他很快又補了一句:“對了,你那天喝那麼多酒,沒什麼事吧?”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哎’的長嘆一口氣,我說:“利帥,你攤事兒了,還是大事兒。”
利景延一時間不確定我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所以半真半假的問了句:“什麼事?要賠錢嗎?”
我說:“這回可不是賠錢就能了的,你得賠人了。”
利景延又問了句:“這麼大的事?那你可得幫我。”
我鋪墊了這麼久,忽然平地一聲雷,出聲說:“我懷孕了。”
利景延下意識的道:“啊?”
對比他的驚詫,我則平靜的口吻說:“利帥,我昨天晚上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五週。也就是說,我在懷孕期間為了幫你,連我自己親兒子都給豁出去了。”
電話那頭滿是沉默,我大概能猜得出利景延此時臉上的表情,一定是震驚到下巴合不攏。
等了數秒,利景延聲音不大,甚至是帶著一絲小惶恐的道:“真的假的?”
我笑了,嗤的一聲:“利帥,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什麼關係呢,你能不能別這麼慫?”
我說懷孕了,利景延問真的假的。
這話擱著誰都會覺得有問題,我也覺得逗利景延逗夠了,所以淡笑著道:“事兒是真的,不過你別害怕,我不會賴上你,因為我也是才知道,不然不會喝那麼多的酒。”
我本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思,可利景延卻特別往心裡去,在電話裡面就跟我道了歉。
我說:“還是不是朋友?你這樣都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利景延說:“本來給你打電話,就是想約你吃頓飯。這回好了,看來得約你和駱向東一起吃飯了。”
我說:“一起吃飯沒問題,不過我希望飯局不是道歉宴,而是你能來駱氏的提前接風宴。”
利景延笑的有些無奈:“欠了你這麼大個人情,我要是再拒絕你,自己都覺得沒處說理。”
我一聽這話,頓時開心的道:“今晚不行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明天開始都行。”
利景延說:“我現在一無業遊民能有什麼事?你看你們那邊,我隨時可以。”
這事兒就這麼敲定了,跟利景延掛了電話之後,我馬上打給駱向東,把事情跟他一說。
駱向東好氣又好笑的道:“老婆,咱能不這麼不擇手段嗎?”
我挑眉道:“這怎麼能叫不擇手段呢?我又沒坑他。”
駱向東道:“你坑自己了。”
我頓時癟了癟嘴,想到孩子……
駱向東說:“別擔心,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就算你那次喝了不少,之後也養的回來。”
我說:“但願吧。”
晚上駱向東來接我回駱家,這真是我第一次登駱家的大門。車子停在別墅門前,我跟駱向東下車往裡面走。
剛一進家門,迎面第一個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匡伊揚。
匡伊揚看著我和駱向東,頓了一下才笑著叫道:“小舅,小舅媽。”
話音落下,關琳也從別墅裡面走出來,她笑著說:“子衿來了,伊揚也剛回來,我們和他說,他馬上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