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紀貫新俯身親了親路瑤的唇瓣,這才跟著路遲一塊兒出去。
醫院走廊上沒有人,可路遲還是拉著臉走到一處拐角,這才停下。紀貫新跟過來,見路遲臉色異常難看,他出聲說:“還有什麼事兒?”
路遲直盯著紀貫新的臉,原本兩人的關係已經變好了,可這會兒路遲看著紀貫新的眼神,像是恨不能給他一拳,他不答反問道:“你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嗎?”
這話從何而來?紀貫新本能的眼皮一挑,與其說是無辜,不如說是迷茫。
路遲見狀,直接把手鍊掏出來,拎著遞到紀貫新面前,沉聲道:“這東西是誰給瑤瑤的?”
紀貫新先是聞到的香味兒,隨後才看清楚手鍊的形狀。
下意識的眉頭一蹙,他開口問:“怎麼了?”
路遲氣得冷笑,拉著臉說:“這東西有毒!戴三個月這輩子都別想再懷孕!”
說著,路遲氣到一把將手鍊擲在地上。他知道紀貫新愛路瑤,所以這東西才沒有扔在他臉上。可他是怎麼保護路瑤的?竟然讓這麼毒的東西落在她身上。
紀貫新聞言,也是懵了。他忙了一天,隨後馬不停蹄的跑到冬城來,是想給路瑤一個驚喜,誰料到等著他的,是一連串的驚嚇。
他知道這手鍊是夏聖一送的,也隱約猜到夏聖一對他的感情應該不單純,只是……只是他做夢都不敢想。夏聖一竟然敢這麼對路瑤。
滿腔的怒火像是要刺穿身體冒出來,如果夏聖一此時站在她面前,他要是不活剮了她,他就不叫紀貫新!
可眼下,他更擔心的是路瑤。
幾乎是愣神過後的第一秒,紀貫新立馬激動地抓住路遲的一條手臂,瞪著眼睛問:“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兒?”
對上紀貫新驚恐的眼神,路遲的怒氣總算消了一些。紀貫新是在乎路瑤的,出了這樣的事兒,所有人都憤怒,可唯有紀貫新,他才是最害怕,最心疼的那個吧?
暗自嘆了口氣,路遲也從氣頭上下來了,他出聲回道:“有些鉛汞中毒,還有麝香什麼的,反正醫生說幸好發現的早,沒對身體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你倆要想要孩子,最少得等三五個月之後。“
路瑤戴這手鍊總共也就三五天,結果要等三五個月之後才能要孩子,可見這東西有多毒,怪不得說戴三個月,這輩子都別想懷孕了。
紀貫新怒火滔天,臉色剎那間白的像是透明一樣。
路遲見狀,不禁擔心的說了句:“我沒敢告訴瑤瑤,怕她會疑神疑鬼,懷疑自己身體有什麼毛病。你也別想太多,幸好發現的及時。”
紀貫新好想跟路遲說,你先看著路瑤,我回冬城一趟。
他就差讓人幫他備好槍了。
恨得牙根癢癢是什麼樣的感覺?紀貫新一言不發,唯有俊美面孔上,清晰可見的咬肌。
路遲伸手拍了拍紀貫新的手臂,低聲道:“瑤瑤受了驚嚇,她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你,你好好陪她。”
是啊,眼下路瑤才是最重要的,紀貫新努力平復心底滔天的怒焰,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得先護好路瑤再說。
見紀貫新微不可見的調整了呼吸,然後彎腰將地上的手鍊撿起,路遲眉頭微蹙,看見那玩意兒就心煩。
紀貫新卻伸手將手鍊遞給路遲,他出聲說:“你先幫我拿著,我要進去看她。”
路遲接過來,然後問:“手鍊哪兒來的,你知道嗎?”
紀貫新面無表情的回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全家一個交代。”說完,他轉身往回走。
路遲看著紀貫新的背影,忽的背脊一涼,見慣了紀貫新平時溫和嬉笑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紀貫新眼底閃過殺人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