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工作了,什麼時候能把合同改過來?”
孟源青看著我,忽然勾唇一笑,出聲道:“你這麼著急改過來幹什麼?合同一天是助理級別的,你能拿到的底薪就是在翻譯部的十幾倍,這好事別人想都想不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小人之心,我總覺得孟源青這話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帶著酸味的落井下石。
我自問跟孟源青沒有任何過節,他對我也一直挺不錯的。所以我很快收起異樣的心情,出聲回道:“幹什麼工作拿什麼錢,既然我已經回到翻譯部,自然沒有理由還拿原來的薪水。”
其實我沒跟孟源青說實話,我是想早點辭職。
孟源青依舊笑的讓我覺得有些異樣,他出聲說:“那我回頭幫你問問人事部那邊,看他們什麼時候把你的合同修改過來。”
我點頭道:“麻煩你副部長。”
孟源青‘嗯’了一聲,然後道:“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那我先出去了。”
從孟源青的辦公室裡面出來,我邁步走回最後一排。這一整天下來,我已經習慣了他們對我的視而不見卻暗地關注。
我身上自帶槽點,他們不吐我都不信。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故意磨蹭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這才一個人慢慢的揹著包,乘電梯下樓。
同樣都是從駱氏大樓裡面出來,幾天前我還是身處最高層,擔任著駱向東的助理一職;如今眨眼的功夫,我又成了一個小職員,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小職員。
心情沉重壓抑到極致,我有種呼吸困難的錯覺。沿著街往前走了十幾分鍾,我看到熟悉的高層公寓,一瞬間還恍惚自己應該回去那裡。
可下一秒,意識清醒,我深知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攔了輛車,我去了附近的醫院。雖然現在已經沒有早上那麼難受,但我還是掛了一瓶水才出來。
如今的我不能允許自己有絲毫的軟弱,更不能倒下。回想起我因為陳文航跟張昕薇劈腿騙我而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個禮拜的時候,我真覺得可笑。
我為什麼要拿別人的錯來懲罰我自己?
我對自己說,當初跟陳文航談了七年分手我都能挺過來,更別說是單戀一個駱向東。
有什麼了不起的,別的我說了不算,愛不愛我說了還不算嗎?
心底帶著負氣的想法,憤怒竟是讓心痛都沖淡了不少。
從醫院出來,我順路買了一個麵包和一盒牛奶打車回酒店。
幸好我現在卡里面還有不少錢,最起碼足夠我在夜城活下去。
第二天我依舊按時去駱氏翻譯部上班,孟源青一來我就問他:“副部長,你幫我問合同的事了嗎?”
想必孟源青沒料到我這麼執著,他頓了一下之後,出聲回道:“我現在幫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厚著臉皮跟他一起進了辦公室,聽著他打給人事部。
不多時,孟源青結束通話電話,他說:“人事部那邊還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
我當即眉頭一簇,說:“可我人已經在翻譯部工作了,為什麼還不能改合同?”
孟源青說:“這你就要去問人事部了,我們這裡管不到人事部怎麼辦事。”
我能聽出孟源青口中的些許不耐煩,如今在他手下做事,到底是不敢太由著脾氣來,所以我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
但是我沒想到,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人事部一直都沒有給我修改合同。我終是忍不住直接衝到人事部,當著嚴建濤的面問他:“嚴部長,現在這算什麼意思?我可聽孟副部長說,當初我調到頂層的第二天,合同就被修改成助理級別的。如今我都回到翻譯部上班好幾天了,為什麼我的合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