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發飆。
我背脊挺直。微垂著視線,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
我死死地咬牙挺住,不讓心底的疼痛表露在臉上。
駱向東從後視鏡中打量我臉上的表情,我聽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那現在兩人還談著呢嗎?”
我心底咯噔一下,終是忍不住眉頭簇起。
他明知故問。
我奶笑著回道:“談著呢,本來說畢業了就結婚的,但現在兩人都要忙工作……”
我耳邊嗡嗡作響,幾乎連呼吸的能力都喪失了。
我奶往下說了什麼,我基本上什麼都沒聽到。
好在車子很快停下,我抬頭一看,醫院已經到了。
這傢俬人醫院是夜城中出了名的‘貴族醫院’,佔地面積大的像一箇中型小區,綠化做的像公園。進入醫院的每個人,醫生和護士需要工作證,外來人員需要暫入卡。
能在寸土寸金的夜城搞出這麼大片地,用來修建私人醫院的,可想而知,背影有多麼強硬。
我沒想到,這家醫院會是衛錚家開的。
有了衛錚這張活的‘綠卡’,我們一行六人,暢通無阻的進入醫院。
衛錚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批醫生和護士就風風火火的趕了下來,他們帶著我奶去重新拍片檢查,等到結果出來之後,還真是跟市醫院檢查的結果一樣。
醫生建議做手術,衛錚馬上安排人,把我奶送去了後面的vip病房,等著身體調理一些日子之後,再做手術。
我家是不缺錢,但僅限於在涼城那樣的三線小城市裡面。
夜城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這裡隨便抓出來一箇中等收入的,可能都要比我們家的收入要高。
我心底琢磨著這得多大的開銷?
果然,我媽也私下裡拉著我的手,壓低聲音道:“子衿,你跟駱向東和衛錚是什麼關係?”
我遲疑著沒有馬上回答,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不大好形容。
我爸是個特別好面子的人,在我奶住進vip病房之後,他立馬說道:“要不要先去樓下把住院費交了?”
衛錚聞言,微笑著回道:“叔叔,你不用著急,就讓奶奶放心的在這裡住下吧,錢都是小事兒。”
我一聽這話,心中難免多想,衛錚這是不要錢的意思嗎?
我爸也立馬回道:“這不行,一碼歸一碼,你們今天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住院費什麼的,我們必須正常交。”
衛錚道:“真不用這麼著急,要不等奶奶的手術做完之後再說。”
我爸面露遲疑,此時駱向東出聲說道:“叔叔,你別怕欠我們人情,我們跟子衿是朋友,再說她還在我手下做事兒,我還怕她跑了不成?”
駱向東這話對於我爸媽而言,是開玩笑,但於我而言,我覺得他特別認真。
我現在看著他的笑容,都覺得那是惡魔的笑,背後一定隱藏著深意和陰謀。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本來駱向東說要請我爸媽一起出去吃的,但因為我奶還差幾項檢查沒做完,所以我爸媽都要在醫院陪著我奶,就委任我代替他們,請駱向東和衛錚吃頓飯,以表謝意。
我們三個出了病房,邁步往電梯處走。
期間,我出聲問道:“駱總,衛先生,你們中午想吃什麼?”
衛錚回道:“我一會兒還有點事,不能跟你們吃飯了,你跟向東去吧。”
我看向衛錚,眼帶真誠的說道:“衛先生,今天真的特別感謝你,改日我一定請你吃飯。”
衛錚笑著回道:“客氣,都是第二次見面了,以後大家叫名字吧,聽著還習慣一些。”
我面上模糊了感激和一絲尷尬,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