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夜色當中。
而知槿此刻也不好過。白日裡的時候秦晉出征的訊息就已經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謝府自然也已知曉。趙氏還特地過來與她說話,其實就是為了來看她笑話。
原來謝遠州得了秦晉出征的訊息,想著趙姨娘近段時間來因為謝知槿的事情很不快活,於是早早的派了小廝回來告知趙姨娘事情經過。趙姨娘和謝知棉一聽,一高興就忘了其他,分分鐘的挎著胳膊來了。在她們的思想裡,既然秦晉不能娶謝知棉,那麼最好也不要娶謝知槿,總之就是自己得不到的最好就毀了他,然而天賜良機,讓秦晉出征,屆時謝知槿若是成了望門寡也不可說,而且就算秦晉回來,那時謝知槿都成了老姑娘,她們不相信秦家還會娶謝知槿。
趙姨娘還好,端著姨娘的架子,只是陰測測的說了幾句話,而謝知棉則滿臉的鄙夷:“呦,真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秦將軍一去少不得三年五載,到時回來姐姐也年紀大了,難保秦將軍會嫌棄姐姐年老色衰啊,這可怎的好啊。”
趙姨娘捂著嘴,伸手去掐自家女兒,看似教訓道:“你這丫頭,這好歹是你姐姐,也留點口德,秦將軍愛慕你姐姐,定然不會嫌棄你姐姐年老色衰的。”話鋒一轉,嘆息一聲道,“知棉啊,你也不小了,孃親也得好好相看相看了。”
月回氣的直撓牆,但是薛朗現今到不了後面,遠水解不了近渴,月回怕再捱打,只能恨恨的瞪著這一對母女。
趙氏母女走後,謝知航又來了,十二歲的少年嗓音有了沙啞,黯啞的聲音如同破鑼一般,東拼西湊的將在學堂裡得來的訊息告訴了知槿。知槿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始末。
謝知航見姐姐愣愣的,以為是擔心秦晉,於是安撫道:“姐姐無須擔憂,秦將軍厲害著呢,南蠻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白日裡還好,有月半她們陪著,又有張嬤嬤和桂嬤嬤教導佔著時間,沒有空閒。可到了晚上閒下來了,卻不得不想了。
她和秦晉相處滿打滿算也就在秦府的那段時間,進了謝府更是不得出入。而秦晉也為了避嫌不再半夜闖入她的閨房,算起來他倆竟然已經許久未見。上一次見是何時?好像是去年秋季謝府老夫人壽宴,自己偷偷隔著老遠瞧了他一眼,也不知他見到自己沒有。
這次秦晉出征,若真是三年五載,那她等得等不得?
就算她要等,謝遠州恐怕也不會同意吧?
這麼想著,躺在床上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也不知哪根筋出了差錯,竟然在二更鼓響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窗戶。
☆、一夜相處
聽說他很快就要出征了,臨走前會不會來見見自己?
這麼長時間未見,難道他就不惦記著她嗎?
屋內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紙灑在屋內,突然一聲輕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鬼使神差,知槿快速的穿衣下床,幾步到了床前。
窗外的身影高大挺拔,雖然做著登徒子的事情,卻讓知槿有些期待,“誰?”
秦晉身子一頓,心裡一暖,低聲開口:“是我。”說完,他自己也是一怔,竟然如此的溫柔。
知槿心裡也是一喜,顫抖著將窗子推開,“你、你來了?”
淡淡的月光照在知槿的臉上,看清她的臉時有瞬間的驚訝。半年多不見,少女的俏臉已經長開,肌膚在月光下細膩如綢,大眼撲閃,眼角的淚痣更加的生動。
她今年不過十五歲,等再過兩年,到了少女最美的時節,她該是如何的出色動人?
秦晉突然有些口乾舌燥,頭一回有了緊張之色。
他的小未婚妻是這般的出色,他卻在即將娶她之時離京。事情來的太突然,他有些惱恨皇帝了,好歹給他些時日,讓她娶入門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