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了這些骯髒的事情。她要去救她,她不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子被折磨死。
黑暗中門口有輕輕的打鼾聲,那是看守她的尼姑。她小心翼翼的摸索,從枕頭裡摸出一個布包,放入懷裡輕輕的下床。
屋內的擺設她清楚的很,抄起一個板凳慢慢朝門口走去。
那尼姑可能認為她不會跑,所以睡的很死,連她開門都沒聽見,靜心皺眉,揚起板凳朝著尼姑的頭砸了下去。
那尼姑應聲而倒,沒有絲毫的聲音。
四周靜悄悄的,夜風吹的人很冷,還有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靜心抿了抿唇,手也有些顫抖,雙腿不自主的打顫,讓她邁不動步子。
靜心深呼吸幾次,索性坐在門前平復了心緒,夜風颳得臉生疼,燥熱的心也平復下來。
她不得不這麼做,只有她能救清水。
她深吸一口氣,摸出懷裡的匕首,慢慢朝靜海的院子走去。
屋內一片漆黑,想必靜海已經睡下了,不大的院子種滿了菊花,在暗夜裡散發著幽幽的香氣,還有院子中間的那棵桂樹,開著淡淡的花朵,冷風一吹,掉下一些花瓣。
這般美好的景色靜心沒有心情看的,她慢慢靠近靜海的臥室,然後拿出匕首,輕輕的撥動門閂。
就在門閂開了的瞬間,床上的靜海突然驚醒,環視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是她多想了嗎?
她不敢再睡,睜著眼睛靜靜的聽著,不敢出聲。
門開了,一個黑影朝床鋪這邊撲了過來,靜海想大喊,卻還未開口就被人用被子將聲音埋進被子裡。她掙扎著擺脫被子,怒喊著:“誰,放開我。”
靜心怎麼可能給她機會,她平日裡粗活不少做,比起養尊處優的靜海,力氣自然大了許多。她摁著被子,也看不清楚,將匕首狠狠的朝著她想象中的位置插去。
靜海痛哼一聲,身子一頓,有了一時的緩慢,卻被靜心正好抓住時機又刺了一刀。
一刀下去,也不知靜心運氣好還是什麼,靜海沒了動靜。她仍是不解恨,想著清水受的傷,想著清玉的死,想著這些年來自己被迫做的那些骯髒之事,這都是恨。
這都是她想要殺死靜海的恨。哪怕死後下地獄,她現在也要殺了這個人面獸心,貪財斂財的老尼姑。
憤怒的心沒了理智,只知道將匕首□□去再□□。
一刀刀下去,鮮血濺了一臉,有溫熱的觸感。靜海早已沒了掙扎,一動不動。
靜心累了,終於停了下來。她顫抖著手摸索著去了桌邊將燈點燃,又忍著噁心和害怕去檢視靜海。
屍體翻過來,人,已經死透了。靜海瞪大眼睛,張著嘴巴,一副慘狀。
滿床的血跡,慘不忍睹。
靜心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沒了,癱軟在地上,淚流滿面。
外面突然打起了雷,風也更大了。風聲吹著樹梢發出鬼魅一樣的聲音,嚇得她肝膽俱裂。
閃電照進屋裡閃過床上靜海的慘狀,更加駭人。
靜心一下子沒了心神,爬起來踉蹌的跑了出去,朝著關著知槿的柴房跑去。
大雨傾盆,澆在臉上身上,冰冷異常。靜心像沒了心的木偶,只有一個去救知槿的念頭。
臉上的血跡被雨水沖刷流到地上,又與雨水混在一起,她跑著然後摔倒,再爬起來,接著跑。
許是下雨的緣故,柴房沒人把守,但是門卻鎖著。她趁著打閃,找來一塊石頭,朝窗戶砸去。
知槿昏昏沉沉的聽到聲音,發現是窗戶傳來的,她輕聲問道:“誰?”
砸窗子的人沒有回答,繼續再砸,知槿掙扎著起來,扒在窗上,只看到外面一個瘦小的黑影努力的砸著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