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有再多的不滿她也不能說,因為對方再怎麼不是,都是主人,而她只是寄居將軍府給將軍蒸饅頭的人罷了。
一整天精神不濟,知槿也沒有做其他事情的念頭,白日裡困頓,就睡了一覺,結果到了晚上反倒睡不著了,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然後又夢到了師父,夢到了那場大火,這次還夢到靜海慘死的樣子。
今夜是月回值夜,聽到動靜也是嚇了一跳,將她叫醒後給她喝點水又被趕了出去。第二天一早她將事情告訴了月半,月半一聽也是驚訝。
而且接連幾日過去,知槿的狀況非但沒有緩解,反倒更加厲害。
雖然白日裡將軍和夫人也問過,但是每次知槿都糊弄了過去,但是月半卻有些慌神了,眼看著自家主子精神越來越不好,她心裡頭也是非常的擔憂。
猶豫了幾日,她還是決定告訴江氏,或許江氏能給她出出主意也說不定。
江氏還未說什麼,宮裡突然有內侍傳來旨意要為秦晉凱旋接風洗塵,四品以上官員可攜家眷一起入宮參加宴會。
此道聖旨一出,滿京城官員府邸皆掀起一股浪來。江氏不得不準備入宮事宜,暫時將知槿的事情擱置,只是囑咐月半找大夫過府問診。
見過秦晉的人都知道其身份水張船高,長相俊朗,長身玉立好不威武,加上那一身的氣勢,饒是現今幾個王爺身份高貴,在他們跟前也絲毫不落低幾分。
雖說秦晉從戰場歸來,但是其軍中威望卻是無人能及,再加上現今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如火如荼,對於這個戰場上下來的將軍來說卻是極好的機會,偏偏這秦晉據說軟硬不吃,尚且不知是哪一派系。現今大皇子及二皇子派系都有意拉攏。許多官員更是拼盡全力的往秦家擠。
另一方面,秦晉今年二十一歲,十三歲出徵,打過無數勝仗,十九歲生擒柔然首領,就這次歸來之前還一舉斬殺吐谷渾大汗,令其不得不簽下盟約不敢進犯。秦晉這名字,在柔然、吐谷渾諸部乃至大宛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番邦人聽到秦晉的名字哪個不是打顫。
秦晉非但有傲人的功績,其本身的俊朗和氣勢又為閨閣女兒所追捧。三年前凱旋而歸,十九歲的少年郎俊美不凡,騎高頭大馬打京城主街而過,那身姿那容貌,那氣勢已經進入京城貴女的心裡。哪個貴女不渴望嫁給這等人物,哪個女兒不渴望得到秦將軍的愛憐。
聖旨一出,自家有女兒的官員紛紛回家傳遞訊息,沒有女兒的也從旁支裡去找,誰都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戶部左侍郎謝遠州下了朝和同僚客氣幾句就匆匆出宮,小廝早就在宮門等候,見他過來,趕緊上前迎接。謝遠州現年不過四十歲,身材高大魁梧,單瞧面容,也不過三十歲左右,保養的極好,見小廝過來,凝眉囑咐,“快些回府。”
回了府,自有管家等人接應,來不及去慈安堂給老太太請安,而是急匆匆往趙姨娘那裡趕去。
此時節趙姨娘房中也是歡聲笑語,一嬌俏的聲音傳出:“娘,女兒還小呢。”
趙姨娘笑道:“不小了,我家知棉都十三歲了,這兩年也該相看相看,到時候為知棉定下一樁好婚事。”
“娘~”謝知棉今年十三歲,長的嬌俏,明媚皓齒,眼睛隨了趙姨娘微微上挑,帶著絲絲的風情,加上一身翠綠色的長袖對襟褙子顯得更加的活潑俏麗。正跟母親撒著嬌,忽然瞥見簾子一掀,瞧見謝遠州走了進來。
“爹爹可回來了,母親就會打趣我,爹爹可得給我做主啊。”謝知棉嬌嬌的笑著站起來,拉著謝遠州的袖子撒嬌。
“呵呵,老遠就聽見你們娘倆在笑。”謝遠州尚未換下官服,就挨著趙姨娘坐下。趙姨娘握住他的手,滿是風情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外面很冷吧,柳枝快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