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喬氏眼中的痛苦,那更應該去上吊了。
怪不得謝家從來沒有嫡女的訊息,只聽說被歹人擄走,也有人說剛出生便夭折,卻不想突然又出現在這裡。或許不是被擄走,是被送走也說不定。要不然為何謝家嫡子在外面還不如一個庶子受寵?
看到這個姑娘,似乎謝家許多令人疑惑的事情都變得明朗,原來是另有隱情啊。
這謝家的秘密可真是多,可惜她們不知曉啊。
她們相互看著,嘆氣搖頭,不知是因為不明白其中的貓膩,還是為了知槿心酸的身世了。
就在眾人靜下來的時候神色複雜的喬氏突然站了起來,攥著帕子朝知槿走去。
謝知棉眼皮直跳,第一反應就是去阻止,可是她哪裡阻攔的了喬氏,還沒等她站起來,就見喬氏已經到了江氏跟前,在知槿身前噗通一身跪下了,一言不發痛哭流涕。
皇后在內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有伶俐的小宮女左右看看悄悄退了出去也沒人留意。
喬氏也不說話,兀自哭著,哭的好不可憐。
知槿坐在那裡只覺得渾身顫抖,周身冰冷的如墜冰窖,完全不知作何反應,她看著眼前的婦人,看著相似的眉眼,想到知航,說心裡沒有怨恨,那是騙人的。
怎麼能不恨!
上一世到了十五歲,都沒見過爹孃,甚至因為庵中生活寡淡,連葵水都不至,最後還被人害死。到了這一世,若不是師父相救,恐怕她還是難逃一死。
知槿的眼睛被淚水模糊了,呆呆的看著喬氏,連江氏叫她,都未聽到。
“孩子,我的孩子!”喬氏痛哭著移動著膝蓋去握知槿的手,絲毫不管這是哪裡,禮儀也好,臉面也罷,在自己親骨肉面前都變得渺小。
在她叫出來的時候,謝知棉如遭雷擊,她很快反應過來怒視著喬氏大吼道:“母親!請慎言!”
她聲音尖厲,讓眾夫人驚訝了一下然後又看向喬氏。
“母后。。。。要不要去阻攔?”太子妃皺眉,這皇宮之中,哪容得了這婦人放肆。
哪知皇后緩緩地搖頭,眼中的驚詫褪去,換上的卻是苦笑和無奈,“讓她去吧,這麼多年了,確實痛苦。”
謝知棉站起來過去就要拉喬氏卻被江氏拉住胳膊擋住,“謝姑娘這是做什麼,庶女要有庶女的本分,哪裡能管主母的事情。”
謝知棉張了張嘴,沒敢開口反駁。她還想著嫁到秦家呢,她怎麼敢得罪那人的母親。
正在這時,忽聽門外有太監低聲行禮:“皇上。”
還未跪下便被天仁帝阻攔,眉頭緊皺,緩步買入鳳翔殿,身後跟著的有秦楊、秦晉還有謝遠州。除了天仁帝得到訊息外,其他人還不知道這皇后的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仁帝一進大殿,便看到一女子跪在地上,握著一少女的手痛哭,嘴裡喊著:“我得孩子,還好你活著。。。。”
天仁帝看清婦人的臉,一時怔住,而天仁帝身後的謝遠州卻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心臟一緊,直覺不好!
再抬頭去看,便看到那張與喬氏相似的臉。謝遠州的眼皮忽忽直跳,搞不清楚是福是禍。
他扭頭去看身邊的天仁帝,見他眼睛不眨的看著喬氏,心裡一陣泛苦。卻又慶幸那個讓他痛恨的男人不在此處。
最終,其他來賞花的夫人們都被請了出去。
裕王妃凝眉看著臨走時搖頭嘆息擔憂的離去。
沒能賞花她們不會覺得如何,但是接下來的好戲沒能看到,卻有些心有不甘。眾人唉聲嘆氣遺憾的出了宮,紛紛前去找等待自己聽訊息的丈夫走去。
鳳翔宮內,一片寂靜。喬氏抽抽搭搭的也慢慢靜了下來。
十四年了,她以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