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為自己的聰明暗自叫好,於是對皇后盛宴充滿了期待。
過了幾天,謝知棉果然收到宮宴的帖子,而謝家嫡長女謝知槿卻收到皇后的請帖。也就是說那日謝知棉將跟著嫡姐一同進宮。
這樣的結果讓謝知棉痛恨了好幾天。一直到進宮的那日也對謝知槿橫眉冷對,絲毫沒有謝知槿提醒她李偉之事而有一點點的感激。
人的貪心總是無限擴大,總是覺得別人欠了自己的,從來不會想那些是不是自己應該得,是不是屬於自己。
謝知槿對於謝知棉的態度看在眼裡,卻冷笑在心裡,毫不在意。
到了宮門口,已經有許多誥命夫人等候在此。謝知槿已經許久不出門,她眺望著四周,在一處不顯眼的位置看到了江氏。
江氏也看到了她,對她頷首微笑,然後招手叫她。謝知槿轉身對月半說了幾句,便帶著初語過去。謝知棉看了看很不屑地撇撇嘴,獨自站在車架旁。
“晉兒快回來了。”江氏見四周沒人注意,突然對知槿道。
知槿還未開口便得到這樣一句話,秦晉跟她說過他很快就回來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頓時驚訝,半晌才激動道:“真的?”真的不敢相信,秦晉這一走已經兩年多了,現在他要回來了。想想這兩年發生的事情,知槿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委屈,想著他若是在京城,她早就嫁過去了,哪裡用得著受這些罪。
江氏看著眼前的姑娘做此反應,很是欣慰,握著她的手道:“這兩年苦了你了。”
這兩年最大的事情,莫過於謝遠州給她安排婚事,江氏是秦家人自然不能插手謝家事情,但是知槿為了退婚所做的努力她卻是知道,甚至在中間也使了不少的力。
就像穆楊那事,那陳公子便是她安排的人,像魏成那次,也是她找了許紹說明要害。
秦萌已經出嫁,未能跟著江氏進宮,所以這次江氏是在秦羽的護送下來的,秦都還要去國子監讀書,只有秦羽進宮守職順便護送江氏。江氏孤單,對知槿更加喜愛。
兩人正說著,宮門口有宮女宣各誥命進宮,兩人的對話暫時停下。知槿盈盈一笑:“伯母,我庶妹還在那邊,我先過去,等進了宮再和伯母說話。”
江氏慈愛的拍拍她的手道:“好,待會再說。”
知槿回到謝家馬車前,謝知棉怨毒的看著她,酸酸道:“姐姐好福氣,都退親三次了,秦家伯母還這麼喜歡姐姐。”
聞言,知槿停下,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若心思用在正道上,何至於此。一個女子的眼界不可如此窄小。縱是你不將我看成你姐姐,也該知道這種場合沒有庶女說話的份。”
“你!”謝知棉被她的話說的面紅耳赤。謝知槿說的沒錯,像她這樣的庶女,按理說是沒有資格進宮參加宮宴的,像幾年前秦晉凱旋宴就是父親找了淮王才能進宮,現在還是這樣。
謝知棉抬頭看了眼在陽光中閃爍著恢宏光芒的皇宮,暗暗攥緊了手帕,她咬唇暗自下決心今日定要引起淮王的注意。
淮王府,她勢必要進。
跟著宮女進了宮,又上了宮內特意準備的小轎子,晃晃悠悠朝鳳翔宮而去。
皇后千秋大節,大齊所有上得了檯面的命婦皆在此列,有姑娘的人家自然帶著姑娘,沒有姑娘的也帶上親近的孩子。
像知槿姐妹這般養眼好看的姑娘自然被許多命婦打探。但是一聽是謝家女,這些平日自命不凡的命婦突然遲疑了起來,甚至直接否決這姐妹倆,轉頭去看其他姑娘。
諾大的宮殿內,皇后還未到,這些命婦端坐在大殿內,三三兩兩的說著話等著皇后等人的到來。
許久,太監一聲尖厲的嗓音傳來,喊著:“皇后娘娘駕到。”
☆、婚事自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