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妃。”
“你說的也對。”薛思琴點點頭,“時機不對,咱們施餅也不會就這幾天,大可以換個時間才好。”
幼清頷首:“由此可見,做手腳的人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咱們府裡蒙羞,針對的不是姑父而是姑母,或者說,針對的是姑母手中的中饋!”
薛思琴無話反駁,沉聲道:“那就讓春銀子和問蘭去吧,她們一個沉穩一個心細。”
陸媽媽見姐妹兩人終於不再爭執了,鬆了一口氣下去安排。
下午幼清和薛思琴在方氏房裡用了點心,薛思琴心裡想著幼清說的查賬,覺得這件事就算是做也算不上傷情分,就道:“若是查賬,要是賬面真的如你所料沒有銀子又當如何?!”
“我不過說說。”幼清嘆了口氣道,“若是真沒有銀子,她哭著鬧著說生意虧了,讓咱們認下這筆賬,那不就等於把銀子拱手送出去了嗎。”
薛思琴一愣,挑著眉頭道:“可既是知道了,不去做豈不是任由她拿著公中的錢做私事,她若是放高利貸呢,到時候豈不是讓我們也背上黑鍋。”一頓又道,“還有,這些錢是三個房頭加上祖母的份額都在裡面,到時候祖母和三叔還以為我們兩房合夥欺負她和三叔呢。”
“大姐別急。”幼清看了眼熟睡的方氏,“錢當然要拿回來,可是現在不是鬧這些事的時候,如果鬧僵了,他們一口咬定銀子虧了,難不成我們要把二叔送衙門去?更何況鬧成這樣大家也沒有辦法在一個鍋裡吃飯,要是分家,錢在他們手裡,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薛思琴又氣又怒:“這賬必須要查,就算這件事證明和二嬸無關,我也定要查清楚,正如陸媽媽說的,大哥和三弟都還沒有成親,將來是另外接辦宅子還是住在家裡哪一個不要錢,父親和母親年紀也漸漸大了,沒有銀子養老我怎麼都不會放心的。”
兩人說了一下午的話,晚上又陪著方氏用晚膳,方氏沒有胃口,拿著筷子直嘆氣。
“太太。”春柳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不好了,府裡走水了。”
幾個人驚的一跳,面面相斥,這大冬天屋頂上還積著雪怎麼會著火,方氏急的站起來,帶的桌子上的茶碟噼裡啪啦的響成一片:“怎麼會走水,燒的什麼地方?”
“是秦媽媽的房間,她摔了油燈放火燒了自己的房間,人也在裡面,只怕這會兒已經沒了。”春柳害怕的嘴唇發顫,“秦媽媽的房間在二房旁邊,隔著兩間就是王媽媽的房間,這會兒火勢大的很,只怕也難倖免了。”
真是一件事連著一件事,方氏急的飛快的穿了衣裳:“走,我們去看看。”說著也來不及穿鞋,拖著鞋子就往外頭跑,幼清和薛思琴緊跟著出去,等一群人跑去二房的後罩房時,那邊已經燒成了一片,連著三間房間都攏在大火和濃煙裡,周長貴和高銀,馬椋正帶著人滅火。
“太太。”周長貴被煙燻的滿臉黑灰,“這裡危險,您和幾位小姐還是去別處避一避吧。”
方氏哪裡放心,問道:“除了秦媽媽還有什麼人在裡面?”周長貴回道,“隔著的兩間是王媽媽的房間,幸好她在二太太跟前服侍著不在房裡,到是王代柄被火灼了一下,但是沒有大礙。”
“那趕緊去救火,別燒到別處去了。”方氏擺著手,一陣陣發虛。
周長貴跑回去接著指揮。
劉氏由王媽媽扶著和薛明從另一邊趕了過來,劉氏臉色很不好看,見著方氏也不行禮淡淡的點了點頭,王媽媽嗚的一聲哭起來:“我的兒……我的兒還在裡頭呢。”她說著就要撲進去,“這是哪個天殺的,才被打的丟了半條命了,還不放過他,這是要絕我們的命啊。”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
“王媽媽。”薛思琴冷著臉喝道,“王管事沒有事被人抬走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