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般的笑道:“是不是崇文門外新開的那個什麼望月樓?”薛思琴點頭,陸媽媽就笑看著方氏,道,“大少爺可真是孝順,還知道買回來讓您嚐鮮。”
陸媽媽這麼一說,薛思琴就不敢再往下說了,趕忙朝幼清做出個噤聲的手勢。
幼清失笑幾不可聞的點點頭。
“把文茵和三丫頭都喊來,中午都在我這裡用膳,也嚐嚐這西域手法的烤牛肉。”方氏也顯得很高興吩咐春柳,“讓廚房撿著幾位小姐才吃的菜做。”春柳應是,方氏又想起薛瀲,“他昨晚鬧到宵禁才歇,這會兒也不知道起了沒有,你去看看,若是起了就讓他一起過來吃飯。”
等中午的飯菜擺上桌,周文茵和薛思琪以及薛瀲都來了,大家在次間裡落座,方氏望著身後佈菜的陸媽媽:“都是一家人你別忙活了,和我們一起吃。”幾個小輩都點著頭,薛思琴更是把椅子挪了挪讓春杏重新加個椅子進來,陸媽媽笑著在方氏身邊坐了下來。
“這是望月樓的牛肉?”薛瀲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好東西,“誰買回來的?還真有點本事,這大上午的就能買到。”
薛瀲話落眾人一愣,方氏好奇道:“買個牛肉還能費什麼力氣不成,你說的就跟去懸崖上取下來似的。”薛瀲露出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來,道,“這望月樓古怪的很,一天像這樣的牛肉只有六十八份,還要提前幾天預訂,否則你就推一車銀子去人家也不賣給你,我們昨天還在說望月樓的牛肉,可惜沒有想好提前預訂,否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定很別有情趣。”
“整日想著胡鬧。”方氏笑著斥責薛瀲,卻也被他的言論驚著,“你這麼說這牛肉還難得的很。”又笑道,“可你大哥早上去輕易就買回來了,他可不會為了吃個東西提前幾天去預訂。”
“大哥買的?”薛瀲頓時訕然,大哥到真的不是為了吃個新鮮就費心思的人,他忍不住露出讚歎的樣子,“大概是大哥認識那裡的掌櫃走了後門,下次我們想吃就拿大哥的名帖去。”話落喊春柳拿刀來,“你們吃,今兒我伺候你們!”
待春柳拿了刀叉來,薛瀲挽著袖子大動干戈似的切著肉塊,又一一分在各人盤子裡。
周文茵望著盤子裡的牛肉,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起來,卻是半句話都沒有說唐朝大宗師。
等用完了飯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散了各自回去,周文茵託頰坐在炕上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桌上的翻開的書頁,半安給她添茶小聲道:“小姐,您說大少爺真的認識那個望月樓的掌櫃嗎?”又道,“二少爺當時買來時可是足足提前了五天才訂到的,大少爺一早去就買到了,可真是厲害。”
薛靄不善交際,望月樓的掌櫃聽說是個西域人,說話都聽不懂,薛靄和他能有什麼交情,周文茵秀美深鎖的回道:“興許那掌櫃也是讀書人和表哥投緣也未可知。”
半安聞言又悄悄打量了一遍自家小姐的面色,眼睛一轉笑著點頭道:“奴婢也覺得是。”
周文茵抿唇笑了笑,可笑容不過一刻就收了回去,她意興闌珊的道:“半安,你說廣東現在是穿著夏衣還是冬襖呢?!”
原來小姐是想家了啊,半安鬆了一口氣,道:“大概是穿著夏衣的吧,夫人來信不是說那邊熱的很嘛!”又道,“不過奴婢還是覺得冬天應該有個冬天的樣子,要不然四季混亂分不清冬夏多沒有意思。”
周文茵把書拿了起來,好像又沒有興致看,半安就沒話找話說:“早上劉大夫人的貼身媽媽來了,中午還在這邊用的午膳,您說是不是來勸二太太的?”周文茵神情終於正了一些,道,“這件事是大舅母布的局,即便二嬸今天不同意,明兒也會同意,不過早晚的事罷了。”
半安聽著一愣,道:“大太太布的局?!”她滿臉驚訝,“那咱們……”
“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