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她看的方向查詢了一圈,果然,寒夜就在那暗處已經不知道呆了多久了。
‘哎——夜,你也睡去吧,別跟來了,沒事的。’寒夜聽了我的話緩緩而出與冷月禪相互對視了一眼轉身離去,看來寒夜的功夫要比冷月禪高出許多了,因為當我憑空的說話時,冷月禪曾用鳳眼四周掃視過。
‘看來他們對你還是那般忠心。’
‘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與他並肩而行。
‘也只有你才會把伺候的人當朋友吧?’
‘人人平等,我不覺得他們是在伺候我,我只是覺得這麼多年了是他們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我。’
冷月禪轉眼看了我下沉聲問道:‘這幾年過的可好?’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好的不似真實。’我牽起一絲薄笑淡淡的回道。
接下來我倆相續無語,一路上只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輕輕薄薄的充斥在這靜寂的山林中。小溪的提岸,草地上我靜靜的坐在那裡,聽著涓涓流溪聲,心底清亮一片。冷月禪背對著我屹立在溪邊不知在看什麼、想什麼。
‘我很慶幸我從未有過窺視你的心,之前也只是對憑空而出的所謂“天女”好奇而已才去的單晉,沒想竟陰錯陽差的認識了你。’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身為一個皇帝,不守著自己的朝堂,居然如閒情雅士一般到處亂跑還真是少見。’
‘我本就隨性,對權位之事不甚在意,但是父王將王位傳給了我,我就要盡我所能守固好自家的江山,至於盡力之餘我也不會委屈了自己。自離熵的事情結束後,我每每靜思時,都是慶幸我這隨性不重權位的性情救了我也救了我的江山,更加慶幸自己當初救出你的親人只是出於單純的不想你嫁給離王而未做他想。’
‘這話怎麼說?’我不大明白他所說的話。
‘我朝在我當政以來一向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鼎立於三國之中,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如今的局勢看似單晉先機佔盡,實則只我秦恆內無憂外無患,百姓安居樂業。’
‘我早說過的,一個國家的昌盛並不是靠什麼怪力神說,主要是看上位者如何規劃和統率,以德政得人心,才是正道。’
‘可是你口中不屑的怪力神說卻輕易的滅了離熵百年基業,使單晉未動一兵一卒就擴了大片疆土。’他轉頭看我,我卻因為聽到他的話,無言的將本注視他的視線移到了潺涓的溪面。
‘我之所以覺得自己幸運是因為在他們極力的拉攏你、利用你,想為其謀利的時候,我沒有動過那番念頭,只是冷眼看著一池攪渾的水罷了,所以我的國家才會一如既往的國泰民安。離宮前的那場天災讓我平生第一次產生恐懼感,只是一個小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談笑間如此輕易的就打破了三國鼎立的僵局,何其可怕!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再想,你到底是成就了單晉還是毀了單晉。’
我不解的回望他,而他則將頭轉回,繼續對溪望月,獨留下那頎長的背影給我,弄不清楚他的表情。
‘離熵滅國前,振國將軍沈坤早已失蹤,如今單晉得了離熵疆土卻失了不敗戰神,沒有你,世人不會知道單晉看似悠閒的安逸王爺就是鐵面武王。三國不滅戰將現今就剩我秦恆的未名王了,你說如果我是那野心勃勃的君主得這天下的可能有多少?’見我不語他繼續說道:
‘我想這樣的結果是越耀天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吧,他做夢也沒想到安逸王爺對你用情之深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否則也不會冒此風險自毀大業。’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你是我平生最敬佩的女子,那鐵面武王則是我一生最看重的敵手。’他再次轉頭看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敵手?’
‘你說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