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撲通一聲,玉香又跪下了,帶著哭音搗蒜般叩頭:“公主饒命,奴婢沒有亂嚼舌根子!那些話不是奴婢說的!”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聶小川哭笑不得的看著玉香,一手推開窗戶,夏日午後悶熱氣息撲面而來,緊接著一個清涼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之所以說清涼,是因為他穿著一身草綠色的長袍,頭上還戴著一頂竹笠帽,手裡搖著把扇子,晃啊晃的越來越近,感覺到注視,那人伸手掀起紗簾,露出一張有些奇怪的臉。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他的膚色有種不自然的微黑,這個男子年紀跟那天來過的棟王爺差不多,只是個子矮了些,身子也更單薄了些,眉眼狹長,鼻樑高挺,眼神一動便透著股柔美,聶小川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魏晉時期,據說那個時代,流行的都是這種女性化的美少年。
“我以為長什麼本事了呢!還是隻會拿奴才取樂!”他的嘴唇薄的像刀片,在看到跪在地上的玉香後,從鼻子裡哼了聲,不緊不慢的說。
………【第五章】………
他不喜歡她。
這種眼神聶小川很熟悉,在她被宣佈成為聶氏第十代掌門人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們再看她時,就是這個樣子。
有沒有人喜歡對聶小川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她絲毫不介意那少年眼裡**裸的厭惡。
但他卻被聶小川肆無忌憚的打量惹惱了,一手放下簾子,呸了聲,說道:“看什麼看!真是妖孽!”不再理會她們,轉個彎向東晃去。
妖孽?聶小川忍不住笑了聲,一個大男人家長成那樣才是妖孽呢!回頭看到玉香依舊趴在地上,嘆了口氣,說道:“玉香,你若是聽我的話,我就不再打你了!”
玉香咚咚的磕頭,急急道:“奴婢聽話!奴婢只聽公主的話!”
日子就像這夏日的午後一樣,漫長但卻不無聊,這種夢寐以求的日子,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聶小川希望是永遠。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因為要時刻記得裝啞巴,聶小川開口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日子久了,玉香漸漸不再那麼神經質了,偶爾大著膽子說上一兩句有用的話,話題都是圍繞在楓王爺身上,楓王爺怎麼的才華橫溢,怎樣的文采兼備,怎樣的菩薩心腸。
“你原來是跟著楓王爺的嗎?”聶小川忍不住問,此時她躺在一張搖搖椅上,看著廊下垂下的金黃金黃的銅鈴。
不知道玉香又領會出什麼意思了,身子又開始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奴婢,是公主親自選的,不曾跟過王爺,也不曾主動跟王爺說過什麼,這些是都是公主你講給奴婢的!”
聶小川搖搖頭,不再問了,一時間只聽到風吹銅鈴的聲音,揚起頭看著那些鈴鐺難掩好奇:“這裡為什麼掛這麼多銅鈴?”
玉香順著她地目光去看。結結巴巴地說道:“公主你最喜歡銅鈴了。你進宮後。楓王爺特意為你裝上地!”
又是楓王爺!聶小川若有所思地眯起眼。從玉香地描述裡聽來。自幼撫養。寵愛有加。倒不像是哥哥。像是她地爹!
不過話說回來。到目前為止。為什麼不見這個身子地正牌爹孃來探望?
她前生。偶爾一次意外昏迷好些天后。睜開眼就看到因為擔憂而憔悴地爸爸媽媽。她昏迷多久他們就不眠不休地地陪了多久。不知不覺有淚水慢慢迷住她地眼睛。
玉香看到她哭了。大著膽子遞上手帕。小聲道:“公主別難過。楓王爺很快就會回來。我聽他們說。叛軍已經投降了。”
那個楓王爺一個月前帶兵平叛亂了。也就是在楓王爺出後地第一天。穆桔兒公主從樹上摔下來了。是巧合嗎?聶小川搖啊搖地想。她地前生就是在無數地巧合中奮鬥出來地。
一陣隆隆的雷聲打破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