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但這時既然秋抬出了春的名字,星飛也不好多說,悶哼了一聲後,閉住呼吸,決定在冰中睡大覺。
也許是看到星飛非常合作,沒過多久,秋伸出一隻手拍了拍星飛的肩膀,後者正艱難地睡著,一驚之下在有限的空間內睜開眼睛,頓時心中一喜,兩眼前方,居然出現了兩個觀視孔,正好能清楚地看到月亮湖下的戰事。
這下星飛來勁了,雖然置身於冰中渾身都不舒服,但對異生族的好奇勝過了一切,目光、神識馬上就被下面的戰事所吸引。
“這女孩有時也蠻可愛的!”百忙中星飛暗想著。
戰事仍在月亮湖的東岸激烈地進行著,振動雙翅的鳳凰族人在炎浪洶湧的天空中盤旋著,一道道紅光從手中飛出,轟擊著地面那藍色一片的敵人。
兩族實力本就相差無幾,對於鳳凰族這一輪的突然攻勢,天魔族雖然大感不解,但仍認為只要堅持下去,對方遲早都會退兵,抱著這個念頭,天魔族人死守陣地,兩軍再一次陷入了膠著之中。
當戰事又過一個小時後,一件足以打破整場僵局的訊息終於傳到了天魔族高層耳中:一直中立的異生堅甲族參戰。自此,戰爭的天平傾向了鳳凰族。
十分鐘後,這個訊息就被洩露出來,接著如波紋擴散般傳到了每一個天魔族戰士耳中,只一剎那,天魔族軍心動搖,士氣降到了最低點。恐懼,不安,在每一個戰士的臉上浮出,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意訊息意味著什麼。
無奈之下,在與鄂溫克交戰中受了傷的天魔族王只好下令撤軍,而當這個命令一傳下來後,本就亂了起來的天魔軍隊馬上一潰而散,自上而下,無數人爭相向後逃去,混亂之中,竟然到達了人踩人的地步,傷亡者更是不計其數。
自此,持續了足足三天的血戰宣告結束。
“傳令下去,停止追擊!”鄂溫克平靜地說道,在眾人驚訝目光中,他微嘆著說道:“異生六族,同出一源,彼此間相互殘殺,實在是最愚蠢不過的行為,我們之所以與天魔族開戰,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
頓了頓語氣後,他仰頭望向灰色的天空,嘆息著繼續說道:“難道你們忘了當年雪族的事,唉,當年幻族何其強大,但誰又料到會給六族中最弱的雪族打敗,更弄得元氣大傷,近乎亡族,而雪族也自此與我們五族形同陌路,永不相往來。”
眾人聽後心中一凜,思索片刻,一一點頭嘆聲應同。
目光往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雖然看到的僅是一些深重粗細不一的線條輪廓,但憑著異常的感應能力,鄂溫克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臉上一笑,正想吩咐善後時,心中突地一凜,猛的一扭頭,向著東方望去,一股緊張的氣息也同一時間在他身上散出。
眾人一驚,但當他們莫名其妙地沿著鄂溫克的目光望出去,除了看到連綿不絕的雪山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好幾個在“靈”方面修為較高的人甚至閉上眼睛,感應雪山上的異常,但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頓時納悶起來。
事實上鄂溫克也感應不到什麼,但那種天生的敏銳感卻使他隱約地捉摸到一些不妥,又或者說是一些不合諧的異樣,在其中一座被雲層斷開的山峰上。
略一思索,鄂溫克下了決定,匆匆交待一聲後,振翅飛起,甚至也沒帶影子待從,一個人就向著那似藏有無數疑團的山峰飛去。
再說回星飛與秋,兩人都置身於冰層之中,不同的是秋就算在冰中待上一年半載也舒服得很,但星飛時間一長,周身不自在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尤其是戰事結束後。
“該走了吧!”星飛暗想著,但秋不但一直靜止不動,甚至還聽不到任何呼息聲,星飛驚奇起來,但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可不想破冰而出,無奈之下只好嘆著氣繼續幹等著。
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