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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曜被人圍了起來。
第19章
紀曜覺得自己被一張天大的餡餅糊了一臉。
即使紀真只簡單比劃了一下說了寥寥幾句話,線裝書的大致模樣卻是出來了,都是讀書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裡面的門道。
線裝書的好處顯而易見,紀曜就犯愁了。這麼大一張餡餅,撕下去,捨不得。吃下去,沒那麼大臉。至於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紀曜還真沒想那麼多。他那個堂弟是個不吃虧的性子,卻也從不主動生事。再說了,線裝書太簡單,就算想生事也生不出來。
想了想,紀曜擺出慣常的端方樣子,笑說:“你們問我,更詳細的我還真說不出來。說來都是真弟弄出來的,真弟心思最巧,我和暄弟也不過是跟著看過兩眼罷了。”到底捨不得,扯出紀暄小小咬了一口上去。
在場的書生紛紛點頭,又有人想起紀真正是三年前的雲州解元,一時眾人議論紛紛。
在一片讚譽紀家解元的聲音裡,紀曜也落了一個謙虛友愛的名聲。
紀真扔下一顆雷就跑路,雖說坑了紀曜一把有些不厚道,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就看他如何把握了。
這時暑氣已經散了,天也涼快許多,紀真也有了逛街的心情,就一條街一條街地逛了起來。沒多久,輪椅上就堆滿了東西,木樨懷裡也抱了許多。
紀真感慨:“多少年了,終於可以找回逛街購物的感覺了。”上輩子領國家補貼,享受最高異能者待遇,樣樣都是配給好的。至於自由市場,那裡更喜歡以物易物,糧食才是硬通貨,再就是晶核,讓人厭惡卻又離不開的晶核。
看到自家少爺突然失落起來,木樨以為紀真是剛剛在書齋裡受了觸動傷心,也跟著失落起來了。
在外面玩了這麼久,中午又沒睡好,紀真也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家茶樓坐下,吩咐木樨:“去找車,回府。”
木樨才出門就又回來了,跟著魏齊。
魏齊衝著紀真作了一個九十度長揖,湊過去小小聲:“我媳婦懷上了!”
一臉喜氣別提多傻了。
真快,有一個月沒,只怕婦科聖手都把不出來吧!啊,對了,不用把脈,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媽蛋,我為什麼要管別人兩口子生不生孩子!
紀真死魚眼看著魏齊:“恭喜啊大哥!”
魏齊重重地拍上紀真肩膀,一臉誠懇:“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就認下紀三你這個弟弟了!”
紀真被人一巴掌從座位上拍到了地上。
魏齊一驚,趕緊把人扶起來坐好,看看沒哪裡受傷,放下心來,又湊過來說小話:“你嫂子需要注意點啥快給大哥說說,要是能見個面把把脈就好了。”慧海大師的弟子,幾針就紮好太子,一定得了大師真傳!
紀真木著臉:“這種事去問你丈母孃。”
魏齊馬上就跑去問丈母孃了,給紀真留了一匹白馬。
紀真看著新到手的大宛良駒沉默了。
媽蛋,這馬比他還高馬鐙還弄那麼高怎麼上去啊!送禮要送別人的心頭好而不是自己的心頭好啊魏兄!
再然後,一雙鐵鉗子似的大手在紀真腰間一掐,一舉,紀真就坐在馬背上了。
紀真默默地俯視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薛世子,打招呼:“好久不見。”
薛凜翻身上了自己的馬,一手拉過紀真的馬韁,把一人一馬拉走了。
紀真:“……”這動作略羞恥,歧視讀書人不會騎馬嗎?馬算什麼,上輩子咱連豹子都騎過,跑起來比風都快!
薛凜把人送回安遠侯府,下馬,掐著紀真的腰把人從馬上抱下來,上馬走人。
紀真:“……”世子這是專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