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秋菊被人架在一旁,她哭道:“夫人,求求你別打了,求求你。”她的眼睛紅腫,頭髮也散了些許。
而惜兒也被潘桂花的貼身奴婢喜兒拉在一旁,不許靠近羅炎。
潘桂花怒道:“要我饒了他,除非我死。”他竟然打傷她的寶貝兒子,她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梅秋菊轉而向坐在一旁的羅平雄哭喊:“老爺,我求求你,炎兒也是您的兒子啊!”
羅平雄有張俊秀的臉,身材瘦長,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怯懦的模樣,他平時總是出外尋花問柳,甚少管府邸的事,最大的原因當然是懼內。
羅平雄清清喉嚨。“夫人,我想也夠了。”他看著羅炎背上的傷痕。“大夫不也說天佑休息些時日就──”
“這是什麼話。”潘桂花尖聲打斷他的話。“天佑差點就被他給打死,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竟說出這種話。”
“不是的。”惜兒含淚叫道:“是他自己撞上──”
“要你多嘴。”潘桂花走到惜兒面前,狠狠賞她一記耳光。
羅炎握緊拳頭,不發一語,他氣自己為什麼只能跪在這裡任人宰割?
潘桂花踱回羅炎身前,繼續狠狠地抽打他,羅炎咬緊牙根,始終不吭聲。
“你倒挺耐得住。”潘桂花喘氣,隨即冷笑一聲。“你們過來。”她指向兩名家丁。“給我重重的打,我倒要看看你的皮有多硬。”
“夫人,不要──”梅秋菊驚叫道,這樣會出人命的。“老爺──”她轉向羅平雄。
“夫人──”
“老爺,你別說了,今天我一定要討回個公道。”潘桂花下令,“給我打。”
兩名家丁手持棒棍,一前一後地打向羅炎的身軀,羅炎耐不住幾回便往前倒,他的右手撐住地面,阻止自己倒下,冷汗流下他的面頰,他的背像是被烈火灼燒,正撕扯著他,他覺得意識正逐漸在遠離他。
梅秋菊痛哭失聲,將臉別向一旁,不忍再看兒子受苦,一旁的羅平雄也看向別處,就連僕人們也別過頭去。惜兒哽咽著注視羅炎,自責不已,都是她不好。
她回頭看見抓著她的喜兒臉色慘白地別向一旁,她立刻掙脫她,跑向羅炎。
“不要打炎哥哥。”她叫,奔向羅炎,撲在他身上。
“惜兒──”梅秋菊尖叫,眼睜睜看著棒棍無情地擊向惜兒的背。
家丁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嚇了一跳,根本收不住手,惜兒抱著羅炎的頸項,差點痛暈過去,她的背好痛好痛,她抽噎著跪在羅炎身前,護著他。
“炎哥哥。”
羅炎抬頭。“走開,惜兒。”他不要她在這兒。
“不要。”她哭泣。
家丁拿著棍棒,不知如何是好,他們望向潘桂花。“夫人──”
潘桂花冷哼一聲。“就曉得你這狐狸精養出來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睥睨地看向梅秋菊。“喜兒,把她給我拉起來。”
“是,夫人。”喜兒的臉色蒼白,她一手護著心口,覺得不太舒服。
她走到惜兒身旁想將她拉起。“不要。”惜兒尖叫。
羅炎想把惜兒推開,但他已沒有氣力。“惜兒,聽話。”他虛弱的說。
她搖頭。“不要,不要。”淚水沾溼了他的頸項。
“喜兒,還不快點。”潘桂花冷聲道。
“是,夫人。”喜兒想將惜兒抱起,當她彎身時,便清楚瞧見羅炎血肉模糊的背
,一陣噁心立刻由胃中竄起,她掩住口,不由自主的乾嘔,她立刻跑到門口嘔吐。
潘桂花皺下眉頭,微眯雙眼。“喜兒。”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喜兒根本無法回答她的話,她想壓下泛起的胃酸,但根本無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