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氏,世居廣漢帝國西江氏王封地(異氏鼎王),所轄寶清府大川牙城北亭,孤竹氏在北亭歷任亭侯六代之久(帝國最小的地方正印官,其上是城史,城史之上是府君。),其勢力在北亭首屈一指,因大川牙城東鄰大江可漁可商,西縱洞冥山脈有妖獸可獵,有藥材可採,因此大川牙城是富的流油的寶地。
在床上裝昏時醒的有七八日了,過著藥來就喝,飯來張口的生活,甚至出恭也是由奴婢們服侍,在精心療養下林風的身體對比傷前己好了七分,七魄也己續上了轉輪,兩道細絲元氣日夜不息的步入了流轉。
“十七少主,族老們正在議事,問少主現在的身體能出去嗎?”一箇中年婢婦的到來打破了林風的寧靜。
“可以的。”林風也不想老躺床上了,他一應允,服侍他的四個壯婢忙碌了起來,為林風穿上襯衣褲,穿上了觸手溫軟的錦繡藍袍,這錦繡藍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那是在孤竹氏族內有地位的人才能夠穿用。
隨中年婢婦出了門,林風親眼看到外面的世界為之一暢,眼前的景象幾疑是回到了南園,亭臺樓閣,清池碧波,翠綠妝疊,好一個幽雅怡心的居處,而林風知道,這裡的主人就是孤竹氏族長,兼北亭侯官的孤竹洪。
走過白石鋪就的石徑,中年婢婦一直引林風到了一座寬敞大氣的廳門外,還未進門,林風己看見了廳裡的氣派佈局,廳最裡中央坐著一位面容溫潤的藍袍老者,廳兩側各豎放了兩排黃木精美大椅,中央空出了廳道,一共四排的大椅上坐了數十位藍袍男人,頗有府官議事之威。
“孤竹氏十七嫡孫,孤竹青告進。”林風並不知該用什麼禮儀,他套用了官禮,以下屬上見的告進之禮。
廳內所有人早就外望林風了,林風的止步門外告進,讓大多數藍袍男子有了訝色,似乎很意外林風的表現。
“好,小十七進來吧。”正中藍袍老者微笑的發了話。
林風捧手一禮後,才抬頭從容邁入廳門,目不斜視的平步走過三分之二廳道而止,撩袍跪伏大禮磕見。
“孫兒孤竹青磕見族長大人,心磕諸位族老大人。”林風從容恭敬的朗聲而言。
“嗯,起來吧。”族長溫聲發話,林風虛磕一下才無言站起。
族長微笑看著林風,和聲道:“你長在世外,難得如此溫躬知禮,很好。”
林風點點頭未語,這是長者言,他只可洗耳恭聽,接言是不敬。
果然,族長誇了一句後,又轉言道:“小十七,今日族議的是你八兄之事,你八兄死的冤枉,是我孤竹氏的重大損失,孤竹氏絕不會善罷干休。不過追查暗兇之事急也無用,倒是你八兄臨亡留下了遺言,言稱他的一切歸你所有,此言你可知?”
林風沉容道:“孫兒知道的,曾聽服侍的奴婢們私議過。”
“哦,你即然知道了,那我問你,你八兄遺言為何會指你託承他的一切,你與你八兄相處的很好嗎?”族長正容問道。
林風正容道:“孫兒初知八兄遺言時也是不解,因為八兄對孫兒雖然照顧親和,但只是十數日相處,彼此還說不上至交,因此孫兒也猜度了許多,只是有的想法偏激,不宜亂說。”
“噢!此事與你相關,你說說猜度也無妨。”族長肅容允道。
林風正容道:“族長大人,孫兒大略有兩種看法,一可能是八兄臨亡時神智不清的胡言。二可能是心有不甘。孫兒認為是有人買兇劫殺了八兄,而為何要買兇劫殺,無非是為了利益,八兄臨亡不甘心自己之利落入算計者之手,於是才隨意指定了孫兒。”
“住口,你這是亂我孤竹之逆言,實實該死。”左排第二椅上,一個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猛的起身,手指林風破口怒斥。
林風驚的一怔,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