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喜歡傷春悲秋的文藝小青年,但是,一旦遇到吳思遠,她的所有原則可以瞬間整個顛覆。所以昨晚她就傷春悲秋了一晚上,當了一夜的文藝大齡女青年。
不是常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沈蔚不想出去嚇人,最不愛化妝的她也無奈的開始用那些化學制劑折騰起自己的臉來了。
塗塗抹抹幾下,就彷彿為自己戴上了一張輕薄的面具,能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沈蔚看著鏡子中那個精神奕奕的自己,哪還有剛才的憔悴。
這時她才感嘆起化妝真的是個好東西。
昨天將所有的事都對岑斐和盤托出之後,所有她想要極力忘卻的東西卻都愈加清晰起來。所有的片段,猶如混亂的電影,沒有長短沒有順序的在她的腦海中反覆跳躍。她越想排斥卻越清晰,最後只能無力的放棄掙扎任它作為。
“你看今天某人的臉色,雖然化了妝,還是那麼憔悴,嘖嘖……果然是一副標準的棄婦樣。”幸災樂禍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別人都聽到,卻又不顯得突兀。
“你又幸災樂禍了。”另一個聲音響起,雖然從字面上看來,彷彿是幫沈蔚在說話,可是誰都聽得出來聲音裡那濃濃的看戲意味。
又是那兩個人,現在私底下議論她已經不能夠滿足她們了嗎?
她們的周圍還圍了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目光還不時地飄向沈蔚這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說誰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來。那些人大多都是和沈蔚同期進公司的。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沈蔚並沒有意願來當這隻出頭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當上了。所有的槍子都往她的身上招呼。
其實,她真的很無辜,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自己不努力,反而怪別人搶了他的機會,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種人竟然還不是少數。
而且可怕的是這樣的男人居然也不少。
或許是因為沈蔚從沒在公司裡發過火,這些人就以為沈蔚是隻可以任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了。以前還是在背後偷偷的說,現在居然敢正大光明的在她的面前說。無知真的很可怕,沈蔚笑著搖了搖頭,沒打算去理睬那些拿無知當有趣的人。
“好了!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太閒了?就知道說些有的沒的,公司請你們是讓你們來聊八卦的嗎?!我看你們都很有當娛記狗仔的潛力嘛!都不用在我們公司混了,我看娛樂報社比較適合你們。”
訓斥他們的是周姐,比他們資歷老有能力的公司老人。
其實沈蔚雖然在同期進公司的這些人裡面比較不招待見,但是年長的或者資歷老的都是很喜歡她的。畢竟,說的少做的多,而且工作效率高質量好,為人雖然冷清了點,但是還是很有禮貌進退得宜的。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這樣的人,誰不喜歡?
他們一聽周姐的訓斥,也不再多說什麼,一下子噤了聲,作鳥獸散。
雖然沈蔚並沒有在意那些人那些話,但是周姐幫她說話,她還是朝周姐投去一個感激的笑臉。
周姐看到後走了過來,也許是以為沈蔚會為了那些不好聽的言語難過,“小沈,這些人你對他們太客氣是不行的,嘴欠!你就是什麼都不說,他們才會在這裡明目張膽的在你面前說是非。我知道你不願意跟他們一般計較,但是,也不能讓他們爬到你的頭頂來拉屎撒尿啊!”
“謝謝周姐,我知道的。”
周姐真的是很好,她一直都護著沈蔚,沈蔚很感激她。沈蔚自幼清高慣了,這些跟她無關的人的言論她根本就不在意,所以無論他們幹什麼說什麼都與她無關。
又與周姐閒聊了幾句,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