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著她之前穿在身上的白色禮服,明顯看到有好幾處嚴重撕裂的痕跡,尤其是裙襬,已經可以算是七零八落了。
她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去,一條大紅色的小洋裙。陳筱悅光著腳站在地上,裙襬剛剛遮住大腿,有些短。
誰幫她換的衣服?這是哪裡?
陳筱悅彎腰從木質地板上把禮服裙撿起來,如果陸宇銘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會不高興了。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有節奏的敲了三下,然後也沒有說什麼,徑直推開了門。
陳筱悅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你是誰?”
推門進來的是個傭人,看見她之後,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小姐,您醒了。”
“這是哪裡?”
“這是小姐您現在住的地方。”
“誰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人呢?我要見他!”
傭人不再說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小姐,這件衣服已經爛了,我拿去扔了吧。”
陳筱悅死死的抓住衣服,腳一滑,跌坐在地板上:“別過來!”
想起那位先生走的時候,特意吩咐過要如同女主人一般的照顧她,傭人立刻停下腳步:“是,小姐。”
“你出去。”
“有什麼事,小姐可以找我。現在是下午了,您需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謝謝。”
骨子裡的善良,還是讓陳筱悅朝她禮貌道謝。她不是對這位傭人有敵意,而是對這裡的所有一切,都充滿了排斥。
房門再次被關上,陳筱悅忽然從地上爬起來,衝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卻發現窗戶都已經鎖死了。
外面視野相當寬闊,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風景十分優美。
而這些景色落在陳筱悅眼裡,她腦海裡卻只閃現出一個念頭——這是一個她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地方!而且人煙稀少!
窗戶都被封死了,陳筱悅看向遠處的大門,鐵門緊緊關閉,四名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守在那裡。
她被人帶走,然後囚禁在這裡了。
陳筱悅有些無力,陸宇銘會擔心她的。還有爸爸媽媽,陸叔叔和陸阿姨,顧淺?……
而且,她是在訂婚現場被人帶走,她沒有出現在賓客面前,陸宇銘要怎麼處理?
會不會被人恥笑?
陳筱悅看了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一眼,再次無力的滑下,坐在地板上,蜷縮著雙腿。
陸宇銘,又給你添麻煩了。她咬著下唇,背靠著窗戶,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即使她說不需要吃東西,但是傭人還是給她端了餐食過來。三菜一湯,還有水果,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
傭人把餐盤放在了桌上就出去了,陳筱悅全程都沒有動一下。
晚上傭人再進房間的時間,飯菜一點都沒有動,只有旁邊的一杯水,少了大半。
“小姐,您這樣的話,身子撐不住的……”
陳筱悅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主人是誰,我要見他。”
“我們主人不在。”
“去哪兒了?”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
陳筱悅收回目光,繼續坐在那兒,旁邊放著她來時穿的白色禮服。
和她身上的紅色連衣裙相比,白得如雪一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反差。
這件禮服,是她一個人被關在這裡,唯一的念想了。
……
顧深朗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看著這座北歐城市的輝煌絢爛的夜景,嘴角微微勾起。
筱悅,你怎麼可以做別人的未婚妻?我不會允許,絕對不會。
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