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門口,看向外面。
這衣服她到底是繼續換,還是不換呢?若嚴淑玉不打板子,這衣服當然是不用換了,可打板子的命令是皇后下的,誰敢這麼大膽,違逆皇后的意見。
就在嚴清歌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如意走了過來,對嚴清歌搖搖頭,道:“大小姐,咱們去將衣服換回去吧。”
進了屋,不等嚴清歌問是怎麼回事兒,如意便悄聲說道:“是儲秀宮來了幾個公公,將二小姐抬回去了。”
嚴清歌不解道:“為什麼?”
“還不清楚呢。好像是太子爺吩咐過,不讓人動二小姐,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行。”
太子這樣做,等若是為了嚴淑玉,將皇后的臉面置之不顧,這母子兩個,竟然真的公然幹了起來。
不能眼看嚴淑玉打板子,嚴清歌心裡升起慶幸,眼下,她還真不想讓嚴淑玉死。
嚴淑玉前幾天就被皇后打過一次,這次再捱揍,八成小命不保。相比較嚴清歌重生前被嚴淑玉折磨成的慘樣,嚴淑玉這麼輕而易舉就死了,嚴清歌覺得太便宜了她。
待如意回到宮中後,嚴清歌回想在宮中這幾個月的發生的事情,慢慢道:“如意,你去將前些我日子繡的那副觀音像拿來,我們出去一趟。”
如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問向嚴清歌:“大小姐,您說的是那副您繡了一個月才完成的觀音像?”
她點點頭,這幅觀音像,幾乎是她重生後最費心思做的一副繡像了。
繡藝到她這個地步,最難的,並不是技藝,而在於花樣。
之前她也曾做過大工程,但不管是給寧敏芝做的帳子也好,還是給凌霄繡的沙場圖也好,她都不用擔心繡花的花樣子。
但那副觀音像不同。
這觀音像,並不是以前舊有的觀音樣子,那觀音的面容,是她照著水太妃年輕時候描畫出來的。
雖說現在水太妃垂垂老矣,可年輕時的樣子,還是有跡可循的。加上嚴清歌見過忠王,以及水英、水植、水穆這兄妹三人,對水家人的長相還算有點兒把握。
之前如意略有些奇怪,這副觀音像的長相為什麼稍顯濃麗,不像普通的那般清雅,嚴清歌沒有告訴她原因。
將觀音像包好,嚴清歌站起身,道:“走吧,我們去水太妃處,我聽水英說過,大後日是水太妃生辰,趕早不趕晚,雖然她念篤佛,不愛過這些節日,可是身為小輩,禮物我們還是要帶到的。”
水英和嚴清歌是好友,如意倒是不疑有他。碧苓聽了嚴清歌要出去,立刻道:“嚴小姐,您不和皇后娘娘說一聲再出去麼?”
嚴清歌心中冷笑,平時也不見碧苓這麼積極,她每日為了躲桃兮,跟貓躲耗子一樣,整天不見人影,但別以為嚴清歌不知道,她的行蹤,時時刻刻都被碧苓給皇后彙報著。
她對著碧苓真誠一笑:“多謝碧苓提醒,這樣吧,您去跟娘娘通報一聲,就說我們去拜見水太妃了。”
碧苓沒想到嚴清歌居然支使她出去,心有不甘的看了桃兮一眼,低頭小跑出去。
嚴清歌又對桃兮道:“你在屋裡瞧著點兒,等會兒碧苓回來,若皇后娘娘有交代,你就過來告訴我們。”
桃兮沒想到嚴清歌竟然也將她撇在鳳藻宮,顯然是不想帶她出去,不由的一愣,但還是應了下來。
她們兩個一個是皇后的眼線,一個是太子的眼線,平時將嚴清歌身邊看的牢牢的。嚴清歌從來都不說什麼,乖順的像只小兔子,可今日不但要出門,且竟然“膽大包天”的想要擺脫她們,真真令她們想不到。
出了門兒,嚴清歌主僕二人身上都不由得一鬆,沒了時不時背後靈一樣跟著的桃兮,和毫不掩飾做著皇后傳話筒的碧苓,她們登時覺得天都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