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禁閉,怕耽擱她家女兒的前程,才這麼著急吧!
她肯花上不小的代價,將炎修羽放出去,不過是看在炎修羽出去後,寧王府必然比之前要有權勢的多。她怎麼說也擔著嚴清歌親妹妹的名頭,就算寧王府不認,旁人眼中,他們也是親戚,如此一來,可叫有些人投鼠忌器。
但那個皇六孫算什麼玩意兒!
她可是沒忘了嚴清歌給她下了多少絆子,只說今年春天,將一堆破銅爛鐵當成是金子,騙她說是金礦裡挖出來的,她當時不知情,拿去送人,給人家識破,又多花了幾倍的代價才將事情平回來,想起來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她封后的事兒,太子一力阻撓,她早在心裡將太子恨死了。這皇六孫聽說以前也是極得太子寵愛的,又是他的小兒子,若是死了殘了,想必一定太子和嚴清歌一定會非常傷心吧!
嚴淑玉的嘴角露出個猙獰的微笑,留的尖長的指甲叮叮磕在金屬做成的鳳椅把手上,發出清脆有節奏的聲響。
出了宮,嚴清歌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問了跟車的丫鬟,才知道凌霄已經被她母親領著走了。
方才嚴淑玉召見人,先見的凌霄的母親,想是嚴淑玉已經假惺惺的將自己對抗水太妃,不肯答應水太妃條件的事情,對凌霄母親邀功了,所以凌霄的母親才這麼急吼吼的將凌霄帶走。
對凌霄,嚴清歌倒是不太擔心。
因為水太妃這樣子,也活不了太久了。嚴淑玉雖然答應了她,封后以後,就下旨賜婚,但是這以後是多久呢?她完全可以今天拖,明天拖,拖到水太妃死了,便萬事大吉。
同時還能取悅一把凌柱國將軍府,何樂而不為。
再者,大周的女子若是不想出嫁,辦法多的是。
找個尼姑庵掛上名字,做居家修士。或是自梳頭髮,一生不嫁。甚至直接站出來抗旨不尊,拿出當初寫了兩不相干的和離書去告御狀,都有非常大的贏面。
不過嚴清歌猜著,凌霄母親的做法,大概是抓著凌霄去見大批的適齡男子,把她早點嫁出去吧。
回到嚴記繡坊,嚴清歌腦袋還是有點兒昏昏沉沉的,心口絞著難受。雖然她剛才在宮裡沒有答應嚴淑玉,但是她很清楚,嚴淑玉這次沒有說謊。
這並不是當年她們在嚴家時候的小打小鬧,這是大人的遊戲,就是這麼的如履薄冰,又處處無情,唯一存在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利益。
想了又想,她喚來連翹:“看著點兒,我去醉仙閣一趟。”
話說出口,她才想起來凌霄給她母親喚回去說親事了,一時半會恐怕回不來,現在去也只能撲個空。
嚴清歌因為這件事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嚴淑玉的做派有些瘋狂,雖說她沒有答應嚴淑玉,可說不準嚴淑玉會在她沒同意的情況下,把炎修羽放出來。畢竟耍賴皮和強買強賣一直都是嚴淑玉的強項。
她再也坐不住,吩咐丫鬟道:“叫人給柔慧公主府送帖子,說我明天上午拜訪公主。”
炎修羽這件事,其實找凌霄商量意義都不大了,找上柔慧公主才是正理。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嚴清歌就起床收拾好,帶了幾件最近繡莊裡出的上好繡品,以及另外兩對貴重禮物,去了柔慧公主府。
柔慧公主愛玩愛鬧,她住的府邸雖在內城,但佔地極大,裡面除了修成園林一樣的房舍庭院外,還有一大一小兩個花園,並一個跑馬場,以及一個可以直通外城灞河的私人碼頭。
最近柔慧公主府大興土木,聽人說,似乎是在修建一座佛塔,至於修來給誰用,不言而喻。
進了柔慧公主府,就見一片鳥語花香撲臉而來,空氣中滿是清甜的桂花香味,間或一株株各色秋花綻放,地上故意留著或金或紅的落葉鋪滿小徑,並不打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