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剛剛生出來吧。我猜,你連一口奶都沒有餵過她。”
芸娘臉上生出一種羞臊的紅色。
是的,這孩子生出來後,髮色是淺栗色,而且剛出生,就會睜眼了,眼珠是翠綠色。
她和婆婆,當時就抱頭痛哭起來。
這小小的人兒,在旁邊被餓的呱呱哭個不停,可是她不敢在婆婆面前喂她,而是抱起她,將她扔到了乞丐們待著的破廟。
這孩子一個多月的時候,她去看過,那些乞丐們用已經涼掉的米湯喂她,她沒有喝過一口奶,但還是長大了。
嚴清歌毫不留情道:“你扔掉她那一刻,她的命就跟你沒關係了。你雖然懷胎十月,可是懷著的是私心,她小時候那樣艱苦,都一天天長大了,以後就算斷掉一隻手,我想也可以活下去。你憑什麼去殺調她就憑你生過她那你為什麼不努力做活,把攢的錢都留給她,讓她衣食無憂你太自私了”
芸娘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她心裡卻不服氣,是的,她生了她,就可以讓她去死。
嚴清歌深知,對芸娘這種人,只是動嘴皮子,半點用都沒有。
她厭倦的揮揮手,對下人們道:“以謀殺罪,將芸娘送去刑部。”她一分鐘都不想見到這女人了。
可想而知,芸娘被送去以後的下場如何。
芸孃的事情,讓嚴清歌的心裡,特別不舒服。
她想了又想,讓人將繡莊裡當初收攏的那批女人,全部集合起來。
因為嚴清歌的授意,芸孃的事情,已經被傳到繡莊裡,大家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下人們搬了凳子,請嚴清歌坐下來,地下烏壓壓跪了一片繡娘。
這些女人到了繡莊做活以後,生活比起以前好了太多,能夠吃飽飯,睡好覺,還定期有郎中給她們扶脈診病,除此外,根據做的活的優劣多寡,還有工錢可以拿,過的簡直是天堂一樣的日子。
現在她們心中無一不在祈禱,王妃娘娘千萬不要因為芸孃的事情,就將她們全都趕出去。
嚴清歌目光掃過這幾十個女子,朗聲道:“芸孃的事,不用我再多說。你們誰還在外面有孩子的,主動站出來。”
下面一片輕微的騷動,最終,有三名女子站了出來。
看來,芸孃的事情,並不是個例。
“娘娘,我那孩子沒有芸孃的女兒那麼好命,被我扔了以後第三天,就沒氣兒了。”一名女子面容平靜的回報。
“娘娘,我那孩子也沒了。”
“我那孩子被城外一處莊戶收留。奴婢當初已經和那家人說好,從此後和那孩子恩斷義絕,奴婢也沒有臉再認自己的孩子。”另一人說道。
嚴清歌點點頭,這三人倒是站出來的快。有相同命運的人,總是喜歡聚在一起,那些這些女人已經丟棄了自己的孩子,但還是自發的和這些還留著孩子的女人住在一處。
城中流落的蠻童,算數量,最起碼也有兩百之多。嚴清歌的目光一掃,落在角落裡跪著的一個低著頭的女人身上。
只有這個女人,既沒有帶著孩子,也沒有站出來說自己曾經生育過蠻童,倒真是奇怪了。
那麼,她又混在這一批有著同樣悲慘命運的女人中,做什麼
嚴清歌本意,只是敲打一下這些女人們,叫她們不要做出芸娘這樣的事兒,現在倒是發現了一件更奇怪的。
隨意說了兩句後,嚴清歌見這些女人態度非常好,便走了出去,回到繡莊給她留下專門用來歇息的小屋後,嚴清歌叫來了繡莊管事兒的一位姑姑。
這位邵姑姑,是炎王府專門派來的。
嚴清歌叫人給邵姑姑辭座,笑道:“姑姑,咱們這批繡娘裡,是不是有個女人,容長臉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