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慶幸了一番,這樣也好,他不能和嚴清歌同路,樂軒也不能呢。他回身看看樂軒,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嚴清歌不知道炎修羽心裡的暗流湧動,和眾人作別後,就朝著嚴家行去。
這次回來,她帶了幾車禮物,這幾車禮物根本沒進嚴家門,就被她派去送到跟她交好的各府去。
鶴山特產各種海鮮和水晶,嚴清歌帶回來的,也不外乎水晶和海貨。她自己留了幾件中心意的水晶珠子和水晶首飾,別的一件不留全送走了。
進門的時候,她身後只帶了兩車原樣拉回來的隨身衣物和行李。她打角門進去,才回到青星苑,還沒來得及用熱水洗洗臉,就有個丫鬟過來通報:“老爺請大小姐去寒友居說話。”
嚴清歌沒想到嚴松年居然這麼“能屈能伸”,知道她不會去拜見他,於是放下身段親自來叫。
但是,嚴松年的性格嚴清歌最清楚,他是個鼠目寸光又無利不起早的貨色,他一旦犧牲面子,必定有所圖謀。她倒想看看嚴松年又要鬧什麼么蛾子,將眉毛一挑,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第七十三章 才子
嚴清歌緩步走入寒友居,只見裡面除了嚴松年外,海姨娘、嚴淑玉和楚姨娘、鶯姨娘、柳姨娘竟然也都在。
嚴清歌看這三堂會審的架勢,心中冷笑,對著嚴松年行個禮,不等他叫就起身,道:“不知父親叫我來有什麼事。”
嚴松年對她的不恭敬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清清嗓子,指向嚴淑玉旁邊空著的椅子,儼然一副慈父面孔:“你坐!你今年在鶴山過年,想來過的很開心,有什麼新鮮好玩兒的事情,說來給給大家聽聽。”
嚴清歌淡淡回道:“沒什麼新鮮的,在哪兒過年都是差不多。”然後就閉口不言。
她目光掃過屋裡眾人,只見嚴松年又胖了些。楚姨娘則迅速的消瘦,她挨著他坐,年前還貼身的棉袍,現在變得很是寬鬆,臉上蓋了厚重的脂粉,眼眶下面重重的青色仍若隱若現。鶯姨娘、柳姨娘照樣跟丫鬟一樣,站在他們二人身後。海姨娘和嚴淑玉瞧著倒是和之前沒什麼差別。
因嚴清歌閉嘴不說話,屋裡的氣氛變的低落,靜的落根針都聽得見。
海姨娘用手帕搭在嘴角,嬌媚的笑了一聲:“哎呦,既然鶴山那便沒什麼好說的,說說白鹿書院的趣事也好呀。”
“白鹿書院不過是讀書、習字、學些女紅。”嚴清歌回道,不肯多說一句。
“天下的女子,誰不想去白鹿書院唸書?你覺得沒趣的,我們覺得有趣呀。大小姐就說說吧。”楚姨娘跟風開口。
嚴松年看嚴清歌根本不接話茬,有些不悅道:“大家都想聽,你快說吧。”
嚴清歌閉緊嘴巴,嚴松年面上難看。他不肯再下功夫編制那層溫情脈脈的假面具,拿起手邊一本藍皮的小冊子,遞給鶯姨娘,道:“拿去給大小姐看看,這是淑玉年後新出的詩集子。讓大小姐說說,這詩和她的同窗們比,誰寫的更好些。”
鶯姨娘乖巧的將詩集送到嚴清歌跟前,嚴清歌接過來,旁邊嚴淑玉微仰起來面孔,板出個謙遜聆聽的神情,可是她飛舞的眉毛卻出賣了她。
嚴清歌只略微翻了下,就說道:“自然是不如白鹿書院學生的。”
“你……”嚴淑玉騰地站起來,指著嚴清歌的鼻子,連罵人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她本等著聽恭維之辭,誰知道嚴清歌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直言她寫的不好。
嚴清歌不給她發火的時間,對著嚴松年行個禮,道:“父親還有別的事兒麼?我才回來,累的很,要先歇一歇。”
眾目睽睽下,嚴清歌根本不管嚴松年是否應允,帶著如意怡然走出門去。
海姨娘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