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一看見樂毅,嚴清歌不知哪兒來那麼多的委屈,喊了聲舅舅,一下子撲到樂毅懷裡,放聲大哭,嚇得樂毅和炎修羽兩個全都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如意和炎修羽你一嘴我一嘴,把整件事說清楚。
樂毅今天殿上對答不錯,心情很是暢快。但等他聽完如意和炎修羽的描述,一張臉已經黑的和鍋底有一拼了。
連他身邊的老僕樂忠都忍不住道:“嚴家欺人太甚,少爺,我們這就去找嚴家,把小姐的嫁妝都討回來,把小小姐帶回鶴山,咱們樂家自己養。”
樂毅壓抑著心中怒氣,道:“現在天色已晚,我明天再上門。今天叫清歌先好好休息一晚上。”
嚴清歌哭的直打嗝,抱著樂毅身子,覺得找到了最後的依靠。
樂毅親自哄著嚴清歌,看她不哭了,給她洗臉洗手,讓人端上來熱飯菜,吃完看著她睡著,才走到外室。
炎修羽還沒走,鬼頭鬼腦道:“師父,清歌妹妹好點了麼?”
“好多了,已經睡下了。你也快回去吧。”樂毅淡淡說道。
炎修羽本想說今晚也住下來,可是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口,嗯了一聲,悶著頭坐馬車回去,一路上都在罵自己膽小鬼。
第二天早上,樂毅拉著嚴清歌,回到嚴家。他叫如意帶著嚴清歌先回青星苑,自己去見嚴松年。
嚴清歌不放心道:“舅舅,你行麼?”
“有什麼不行的。你父親能打得過我,還是能說得過我?”樂毅笑著安慰她道。
嚴清歌一步三回頭,跟著如意回去青星苑。那四名炎王府的家將一夜沒睡,守在門邊,看見她,紛紛給她行禮。嚴清歌趕忙回禮,叫廚房做了熱飯熱菜,給他們端過去,好吃好喝一頓,又奉上銀子,送他們回炎王府。
一直到中午時分,樂毅才大步流星的走進青星苑,臉上隱約還有些怒氣。見了嚴清歌,他強顏歡笑,道:“清歌,你在家好好住下。我已和你父親說妥,他不會再為難您了。”
嚴清歌伸手摸了摸樂毅眉心,道:“舅舅,你不要不高興。”
“恩,舅舅沒事兒的。”樂毅表情鬆動不少,對她笑道:“你去白鹿書院好好唸書,等放了冬假,我帶你回鶴山過年。”
樂毅陪著嚴清歌,到晚上才離開,中間炎修羽又叫人來送了好幾趟東西,有的是吃食,有的是小玩意兒,全是拿來哄嚴清歌開心的。
樂毅忍不住笑:“這小子倒是挺盡心,知道巴結你就是巴結我。”
嚴清歌嗔道:“舅舅,叫我看看,你臉多大,能說出這樣的話。”
被樂毅陪了一天,嚴清歌心情好多了。
眨眼間,就到了寧敏芝大婚的日子。
這日清早,嚴清歌穿了一身粉色紅梅錦緞裙,外罩鑲邊兒銀紅比甲,頭上手上的首飾,也以珊瑚和紅寶石等紅色飾品為主,收拾的喜慶無比,又不奪新娘子風頭,笑呵呵去慶賀婚禮了。
她是寧敏芝小姐妹,不用給衛家送禮物,只要給寧敏芝添妝就好。寧敏芝和她親厚,當場就開啟禮物看了,見到裡面精美無匹的帳子,愛不釋手,知道是嚴清歌親手做的以後,更是保證成婚後立刻換上這帳子用。
婚禮熱鬧非凡,衛家和寧家,都是源遠流長的貴族世家,連帶來的親戚朋友,也都非富即貴。和新郎官衛漁一起來迎親的少年郎們,更是一個個英俊非凡,人才斐然。其中最奪人耳目的,正是衛樵。
衛樵身為催妝詩主力,一個人就在窗戶底下作了九首詩。
嚴清歌和其他女孩兒一起,擠在寧敏芝化妝的閨房裡,笑著刁難外面的迎親團。
看著衛樵白玉一樣的臉龐,聽著他悠揚婉轉的吟詩聲,嚴清歌跟別的女孩兒一樣痴痴發呆。直到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