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地盯著慧安,尖聲道:“為什麼?沈慧安,你竟不知我為什麼這般對你?哈哈,可見你果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從來不知別人的疾苦!為什麼?沈慧安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這其中的緣由!”
“我其實不知,我自認從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慧安語氣平靜。
“你錯了,你的存在便是對不起我!沈慧安,我恨你!便是因為你母親和你,我母親才做了近十多年的外室,我才做了十三年抬不起頭的庶女!你知道做庶女的感覺嗎?走到哪裡都被人瞧不起,被人指指點點,處處遭人白眼,事事低人一等!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母親亦是官宦之女,溫婉賢淑,而你那母親卻是個粗俗無知的,憑什麼她就可以做正室,還阻我母親入府?還有你,憑什麼壓我一等,讓我處處遷就你,容忍你?憑什麼你就可以牢牢佔著孫府嫡長女的身份總是高高在上?!憑什麼我看上的男人卻要讓與你?沈慧安,你除了託生了個好肚子以外,有什麼比得上我的?!你和你那粗俗的母親一樣都知道個蠢婦,不配壓在母親和我之上!”
“住嘴!二姑娘,做人是要講道理的。我們主子拿你當親姐妹看,事事為你著想,你怎能如此恩將仇報,不識好歹!?”
孫心慈的話令夏夢幾人暴怒,她們貼身服侍慧安,慧安對孫心慈的關愛和照顧她們都看在眼中,孫心慈居然對慧安懷有如此惡毒之心,她們豈能不氣?當下脾氣最不好的冬屏也不管什麼上下尊卑了,衝上去指著孫心慈的鼻子便是一聲厲喝。
“該閉嘴的人是你,賤婢!主子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地方,果然是粗野之婦養出來的刁奴!哼,要我感念她的恩情?要不是當年沈清那賤女人拼死阻攔,耍盡心機,我娘早就是爹的平妻了!又怎會帶著我在府外不明不白生活了十多年?!我本就該是這孫府的嫡女,這一切本就該是我的,憑什麼讓我感激她!憑什麼她就可以擺著恩人的面孔高高在上?!你沈慧安不是覺得事事比我強嗎?怎樣?剛剛你也看到了,你沈慧安死死纏著的男人,他不屑碰你,卻迷戀我的身子。大姐姐,識相的,你就該早些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死死佔著孫府嫡長女的位置做什麼?你就該像你那死鬼娘,早早去死!”
孫心慈不迭地說著惡毒的話,面色因為激動漲得通紅,神情扭曲而瘋狂。
夏夢等人聽聞她的話這才知道方才在小亭中發生了何事,登時大驚,皆是心疼慧安竟受了如此屈辱,更不敢相信孫心慈一個閨閣女子,尚未出嫁,為了羞辱慧安竟如此瘋狂,連清白都不要了。
眾人還未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便聽孫心慈又爆出一個驚聞。
“你那死鬼母親,蠢笨如豬,哈哈,你還不知你那死鬼娘是怎麼死的吧?不妨告訴你,她是吃了我孃親手調製的桂花糕才一命嗚呼的,可你卻視我娘為長輩,待我如親妹,呵呵,你瞧,這世上怎會有你們這樣的白痴?”
孫心慈大聲叫著,神情扭曲,面上滿是得意和譏笑,見慧安猛然直起身體,一臉驚愕與不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慧安,孫心慈頓時覺得長久以來的壓抑和痛恨都得到了紓解,頓時她望著慧安狂笑不止!
“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我的母親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你們害死的?是不是?你再說一遍!給我再說一遍!”
慧安盯著孫心慈,一遍遍地問著。其實她將孫心慈方才的話聽的很清楚,心底也已然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自己的母親不是死於病患而是被毒害了!可慧安真的無法接受,她一直以來尊敬的繼母,疼愛的妹妹,竟是害的母親死於非命的罪魁禍首!
慧安的神情太過激動,本來她的精神和身體都已受了重擊,現在又被孫心慈如此刺激,夏夢等人已是來不及消化聽到的話,更來不及憤怒,一心只擔憂慧安的身體,忙簇擁上來試圖用言語和動作先將慧安安撫